“來!”姜涵示范了一次之后,信心滿滿地看路西,“你也來做一次!動作記住了嗎?”
“記住了?!甭肺餍奶摰攸c點頭,內(nèi)心對姜涵老師產(chǎn)生了些許同情。
果然,三分鐘后,姜涵變成了一朵枯萎的嬌花。
“我不明白。”他聲音顫抖著,“明明這么簡單一個動作,你為什么能做的跟古代祭壇上擺的陶土小人一樣???”
路西:“……”
鄧暢忍著笑,輕咳了兩聲,往邊上偏頭。
路西怒視著鄧暢,但轉向姜涵時,看到他那心力交瘁的表情,又實在不好意思,慫巴巴地說:“那老師,我再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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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姜涵老師不愧是從小吃得苦中苦的舞蹈演員,即使面對著路西令人發(fā)指的手上動作,在逼著自己強行看了幾次之后,他還是頂住了壓力,再次拿出了舞蹈老師的氣勢。
“微笑!懂什么叫微笑嗎!你這個表情都快變成恐怖谷了!”
“手!擺動不是揮動!不要機械臂!電子仿生裁判也不會愛上機械臂的!”
路西:“……”
這老師怎么還玩爛梗。
“受,不,了,了——”
姜涵咬牙切齒,終于拿出了自己身為舞蹈老師的神器,小教鞭,把路西當成剛剛開始練舞蹈的小朋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摳他細節(jié),并像所有體育項目的啟蒙老師一樣,開啟了毒舌模式。
小教鞭「啪」地打在路西胳膊上。
“柔和!再柔和點!”
“太柔和了!你是章魚腕足么!”
“力量力量力量!繃住了!別晃!你是人類不是柳樹!”
“手!擺動!柔和!柔和不是讓你不用勁!哥!您真的學過舞蹈么!”
一個小時練下來路西氣喘吁吁,心理和生理遭受了雙重打擊,但不得不承認這小段舞蹈在姜涵的魔鬼訓練下有了不少精進。
姜涵同樣氣喘吁吁,舞蹈教練生涯從未受到如此大的挑戰(zhàn),他甚至懷疑自己之前在網(wǎng)上刷到的小可愛滑冰視頻是經(jīng)過了ai換臉。
但必須承認,看著路西的舞蹈動作從不忍直視進步到勉強能看,還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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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排編舞的技術動作。
今年因為「高難度跳躍不能全部放在后半」,以及整體時長、總跳躍數(shù)量減少,對技術動作編排來說很有挑戰(zhàn)。
可以理解成這樣:選手的體力在技術編排那兒可以量化成一個百分比條,每個動作會減少一定百分比,但這個減法并不是八個跳躍就每個-125,而是隨著時間推移和動作難度變化呈指數(shù)變化。
姜涵那邊只需要給技術動作留出充裕的助滑時間,技術編排則需要盡可能把選手的體力條花光,并且確保同樣體力條下選手拿到盡可能高的技術分,相當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