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政咳了一聲道:“咳咳,張文,宋公子是貴客,你可莫要唐突了?!?/p>
張文看著田晴兒坐在宋歆身邊親昵地樣子,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想要把酒盞放在桌上,可是手卻重了,“啪”的一聲仿佛是在生氣的摔東西。
深吸了一口氣,語帶顫抖說道:“舅父要為晴兒表妹尋個夫婿,張文本無話可說,只是。。。還不知道對方底細(xì),就貿(mào)然求親,外甥覺得不妥。。。”
田政把臉一沉,“晴兒尋什么夫婿,恐怕和你無干吧?”
“舅父,妹子嫁給別人我不管,可是決不能嫁給宋歆。”
這時候小玉悄悄說道:“看,你有情敵了。”
坐在桌邊的宋歆都覺得好笑,“他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難道我答應(yīng)了么?”
田愷說道:“張文,我知道你喜歡我妹子,可是。。?!?/p>
張文直接出言打斷了他的話,大聲道:“既然舅父不便開口詢問,那就讓在下來問吧,宋兄如此年輕就能做丞相愛子的侍從,恐怕是出身不凡吧?”
他聽說了宋歆在江陵有過戰(zhàn)功,就故意避而不談,先問起宋歆的出身來,仿佛宋歆得到今天的地位是因為出身高貴似的。不過宋歆也明白他這么問的意思,無非是想利用出身來打壓一下自己罷了。再看田政父子也沒有阻攔,反而都是一副好奇的神色。
這也是田政父子好奇卻一直沒有機會詢問的。
宋歆微微一笑,淡淡說道:“在下并無什么顯赫出身。”
張文聽后一愣,還以為宋歆是在開玩笑,便又笑著問道:“宋兄不是在謙遜吧”
宋歆卻搖搖頭,說道:“在下并沒有謙遜,在下雙親都是田間耕作的農(nóng)夫。家父戰(zhàn)場上立了些功勞,被賜了個不更爵位?!?/p>
此言一出,田政父子和田晴兒的臉色都沉了下來,既意外又氣惱,整個宴會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張文臉色一變,語氣中恭敬瞬間變成了居高臨下的傲慢,像是審訊似的問道:“沒有出身,曹丞相怎么會讓宋兄做公子的侍從呢?”
“憑戰(zhàn)功吧?!彼戊У恍?,喝完了盞中的酒。
“哼,憑戰(zhàn)功?”
這時一直沉默的于塵說話了。
宋歆看了他一眼,笑道:“對,就是憑戰(zhàn)功?!?/p>
于塵輕蔑一笑,不緊不慢地拿起一塊布擦了擦手,又抹去了嘴上油膩,說道:“不知宋公子立了什么戰(zhàn)功啊,能得到這個殊榮?于某倒想聽聽呢?!?/p>
這時候田政臉色微沉說道:“于師傅!今日我宴請宋公子,并非是看他出身,而是敬重他的人品。還請不要唐突了客人!”
于塵卻絲毫不亂,淡淡說道:“田大人,如今這世上,沽名釣譽者甚多。在下游歷天下,知道人心險惡,不過是提醒大人,不要被人騙了?!?/p>
田晴兒臉色也不好看,也在一旁安靜坐著,不過身子離宋歆遠(yuǎn)了一些。
張文又扭頭看向田晴兒,“晴兒妹妹,難道你愿意嫁個來路不明的人嗎?不怕嫁過去吃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