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歆擠成一團(tuán)的五官突然展開,猛然睜開眼后,頓時感覺刺眼。適應(yīng)了好一會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白茫茫的空間之內(nèi)。這里沒有天,沒有地,不分上下左右。他像是漂浮著一樣,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體重。
“宋歆,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見你了?!彼砗髠鱽硪粋€聲音。
宋歆猛然回頭一看,一個背對著他、身穿青袍的人。
“你是誰?”
“難道你記不起我的聲音嗎?我之前和你說過話?!边@人說著轉(zhuǎn)過身來,宋歆看清了他的樣貌,他的臉瘦長,雙眼有神,兩道劍眉。腮下和唇周圍都有一尺長的胡須。特別是那雙眼睛,目光如炬,仿佛看人一眼就似能知悉對方之內(nèi)心。
這個青袍人同時也在打量著宋歆。
“終于見面了。我姓于,名吉?!彼_口說道。
“于吉?怎么你還知道我的名字?”聽到這個名字,宋歆如同被雷擊了似的,會不會是小說里那個于吉?被孫策殺了的那個?
于吉說道:“自從你被扔進(jìn)牢房起,我就在你身邊看著。無奈天罰太強大,一直無法與你見面?!?/p>
“天罰?什么意思?”他不禁眉頭蹙了起來。這是個什么玩意兒,心道:“穿越了不該給我個系統(tǒng)嗎?”
于吉不知道他在胡思亂想什么,繼續(xù)說道:“你曾感覺到那種被巨石壓住不能動彈,就是天罰降臨前的征兆?!?/p>
宋歆聽的額角冒出汗水來,“可是。。。為什么我會感覺到。。。那個。。。天罰?我又沒做什么。。?!?/p>
于吉露出歉意的笑容說道:“是因為我。。。。只要我出現(xiàn)在外面,那么天罰就會將我和我周身數(shù)丈內(nèi)的所有活物殺死。那種重壓感,其實是在尋找我。”
宋歆這才明白自己離鬼門關(guān)有多近,那種寂靜、心悸的感覺,原來是這所謂的天罰在尋找這個青袍人。
“為了之前和你說話,我用靈氣傳出聲音,因此被天罰發(fā)現(xiàn)。所以,只能趁你昏睡,將你帶進(jìn)這里與我見面了?!?/p>
這倒是顛覆了宋歆過去的認(rèn)知了,難怪自己感覺輕飄飄的。他還說了靈氣,難道這個世界真的能修煉?
宋歆已經(jīng)猜出玉鈐的消失,絕對和眼前這個于吉有關(guān)系?!拔以诶为z里曾經(jīng)見過一枚玉鈐,后來它莫名消失了,是你拿走了嗎?”
果然,于吉淡淡一笑,“你現(xiàn)在就在玉鈐之內(nèi)的小乾坤世界里,而玉鈐已經(jīng)在你的頭腦里?!?/p>
宋歆倒不難理解這些,他意識到了玉鈐就像是一種空間法寶。心道:“雖然沒有系統(tǒng),但給了我一個空間法寶,可是這上上下下都是一片白,又能干什么啊。。。。”
他好奇問道:“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這天罰到底是什么?”
于吉點點頭說道:“我們這個天地里的生靈,都被一種無形的氣運所束縛著,無論是凡人,修行者,妖獸,甚至鬼怪,如果氣運耗盡,修行者就會直接被天雷殺死。而凡人如果氣運沒了,就會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意外或疾病,導(dǎo)致死亡?!?/p>
“???那我這蹲大牢,不也是氣運沒了?”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庇诩獡u搖頭道:“我之前看你的氣運,的確少的幾乎沒有了。可今日你醒來以后,我卻發(fā)現(xiàn)你的氣運突然增長了一大截?!?/p>
“難不成是因為穿越,我的靈魂改變了這個身體的氣運嗎?”宋歆暗暗猜測,他接著問道:“那你為何又在這里呢?”
于吉苦著臉說道:“六年前,我用秘術(shù)奪走了孫策的氣運。后來他在一次游獵中,不幸被刺客重傷,以他的身手,尋常刺客哪里近的了身,可那天他取弓弓折,拔劍劍斷,結(jié)果被幾個小刺客重傷。因為氣運的關(guān)系,他最后還是死了?!?/p>
宋歆一愣,“???你說孫策的死是因為你?你為何要奪他氣運呢?”
“這事情說起來,一切都是此事的因果。其實矛盾是他先挑起。他說我是妖人,把我抓起來要殺。我是一時氣憤才奪取他的氣運。但我是修行者,那一刻我的氣運瞬間消失,引來天罰??商炖滓呀?jīng)將我罩住、我也以為自己要殞命的時候,這枚玉鈐莫名出現(xiàn)在頭頂,將天雷擋下,將我收了進(jìn)來。所以藏身這玉鈐之內(nèi),雖然避過了天罰,但是也成了我的牢房?!?/p>
宋歆沒想到這世界還有這種規(guī)則,搖搖頭表示不可思議。故事中的修仙者都是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沒想到還有天罰這一道限制?!半y道你們也要被限制嗎?不是無所不能的嗎?”
“修行者也是人,會有七情六欲,喜怒哀樂,但他們又比凡人強的多。若沒有限制約束他們,一旦濫殺起人來,這世間恐怕沒有幾個凡人能活了。所以這天地間存在天罰這種限制修道者的規(guī)則。一旦成了修行者,都會被這規(guī)則約束。這就像是一道枷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