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也是這樣想的?!辩娯篃o奈一撇嘴,“可畢竟我們與他才認(rèn)識不久,還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p>
羊衜愈發(fā)覺得此事奇怪,他忽然問道:“鐘兄,你還記得令狐華那個門客嗎?”
哪知鐘毓居然一愣,“令狐兄的門客?我們什么身份,豈會認(rèn)識一個門客呢?羊兄還是別在這些地方耗費(fèi)精神,先想著怎么保住自己才是啊?!?/p>
羊衜聽后,眼眸微縮,仔細(xì)打量了眼前的鐘毓片刻。最后才說道:“若他真的不顧忌結(jié)義之情,那也就別怪我羊衜不念兄弟情義了!”
鐘毓嘆息一聲,“這次死的是沖公子的奴婢,以丞相多疑的性子,他一定會過問的。不過羊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作保。還有我父親和令尊從中斡旋,絕對不會讓你有事的!”
羊衜拱手謝道:“多謝鐘兄,我此生能與你結(jié)交,真是一件幸事。至于宋歆之輩,算我看錯了人!”
鐘毓欣慰一笑,“羊兄先在這里安心等待便是,在下這就告辭了。”
羊衜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冷峻,身旁的仆人見他神色不悅,以為他是氣憤宋歆出賣他。
“公子,鐘公子說的對啊,說不定真是宋公子他為了求活才。。?!?/p>
羊衜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你懂什么,閉上你的嘴!”
鐘毓離開羊衜的住處,找了個僻靜小巷子鉆了進(jìn)去,最后推開一間小屋的門進(jìn)去,文顯和魏遷已經(jīng)在等待了。
“辦妥了?他可有所懷疑?”文顯問道。
“他并沒有懷疑。”
此時鐘毓的臉上無比僵硬,活像一具木偶。
“很好?!蔽娘@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手指在鐘毓身上一點,眼前的活人瞬間變作一個巴掌大的草人落在了地上。
魏遷看了大為嘆服,激動地問道:“文真人真乃是神仙啊,居然還能變出一個鐘毓來,我看就算他本人來,也認(rèn)不出吧!”
文顯笑了笑道:“若是特別親密的人,還是能看出些端倪,不過羊衜并非是個小心謹(jǐn)慎之人,想來也看不出異樣?!?/p>
“那我們下一步是。。。。?”
文顯只是一笑道:“魏公子,目前局已經(jīng)布下,我們靜觀其發(fā)展就是了。勞煩你去張昭大人那里走一趟,告訴他,文書可以送去許都了。”
。。。。。。
半日之后,一份文書擺在了曹操的桌案上。曹操打開一看,頓時臉色劇變。身旁曹丕看他臉色蒼白,忙問緣由,曹操猛然一拍桌子,喝道:“仲康,點五百甲士,隨我去辟雍!”
說完他又罵了一句:“匹夫,枉我對你一番信任栽培!”
見到曹操如此生氣,曹丕暗暗心驚,將地上散落的書簡拿起來,看了第一行字就愣住了,
“宋歆意圖毒害公子未遂,下官將其暫時軟禁,特請丞相發(fā)落?!笔鹈淇钍潜儆贺堈?。
“宋歆?毒害?”曹丕也覺得不可思議,連忙勸道:“父親,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不如讓趙達(dá)帶校事去查一查再做定論?”
曹操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好吧,讓趙達(dá)去查,如果真的查明他謀害沖兒,就地處決,夷其三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