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淳對劉糜說道:“劉兄,這位看起來不愿意戴啊,不如,我們幫幫他?”
劉糜和鄭越卻一臉狡猾,說道:“不如李公子親自為他戴上吧,說不定還能幫宋兄沾上一點三圣教的仙氣兒呢。”
這個李淳一聽,嘿嘿一笑,接過了牌子,遞到宋歆面前道:“戴上吧,不然,我就讓你爬著回許都?!闭f話的時候,劉糜和鄭越還退后了幾步,宋歆瞬間明白了,他們是想要挑唆自己和這個李淳斗起來,進而讓整個三圣教和自己為敵。不過宋歆根本就不害怕,反正已經和三圣教不共戴天了。
他接過牌子,冷笑著說道:“公子,你給我一把木屑做什么?”說完手一用力,木牌直接被他搓成了木屑,嘩啦嘩啦地往下掉。李淳和幾個家奴都嚇傻了。這木牌都是棗木制成,堅硬無比,別說一個手捏了,就算是鐵錘砸,也不一定能砸成這樣的碎末。
宋歆抬手一個巴掌,一手的木屑就扣在了李淳的臉上。李淳猝不及防,他向后噔噔噔退了幾步,撞在了劉糜和鄭越的身上。李淳眼睛嘴巴里都被塞滿了木屑,氣的哇哇大叫,直接拔出了腰間佩劍,朝著宋歆頭頂就砍。
宋歆順勢一側身避過,身子向前一步,抬手就扣住了李淳的手腕,輕輕一捏他的外關穴,李淳就覺的手腕一陣酸麻,長劍脫手落入宋歆手中。接著他輕輕一拳搗在李淳肋下,這家伙本來就是個酒色之徒,哪里受得了這個。頓時臉色一白,滾倒在地。他正要喊叫,宋歆把長劍一拋,正好落在他雙腿之間,距離他的命-根-子只有不到半寸,李淳看著還在晃動的劍,嚇得臉色煞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歆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又走到發(fā)呆的家奴面前,盯著他一笑,突然出手,眾人還沒看清他的動作,宋歆手中就多了一塊牌子,這是剛才被家奴奪走的相府出入憑證。
“什么狗東西,這也是你能搶的?”
家奴嚇得后退了一步,宋歆的眼神已經要殺人了,“你。。。你想怎。。。。。?!痹掃€沒說完,他的喉嚨就被宋歆一把捏住,瞬間漲紅了臉。
“我已告訴你我是誰了,你卻還要屢屢相難。我看你的主子平日里也沒怎么管教過你。”說完宋歆的手一甩,那個方臉家奴直接被拋出三丈多遠,摔暈過去。
“宋歆!你敢在這里行兇?!编嵲街钢戊ЯR道。
“你再廢話,和他們一樣?!彼戊Ю淅浠亓艘痪洹?/p>
劉糜幾人臉色一白,他們知道宋歆是在尸山血海里滾過的人,真惹惱了他,自己怕是占不到便宜。但看到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頓覺面子上有點掛不住。他把心一橫,從腰間唰一聲抽出長劍,“宋歆,敢對我們不敬,我今天就在這里斬殺了你!”
鄭越和幾個公子也紛紛拔劍,他們不信宋歆再厲害,還能打得過他們這么多人?
這時候,傳來一個聲音道:“劉糜,你要不連我一塊殺了?。俊?/p>
劉糜大怒,扭頭就要喝罵,可瞬間就像是石化了一樣。
說話之人,竟然是夏侯充。他聽見動靜出來查看,正好看見劉糜對宋歆拔劍。
“夏侯。。。夏侯公子。。?!眲⒚恿⒓垂Ь雌饋?。
幾個家奴也嚇得趕緊跪在地上,哆嗦著不敢說話。
夏侯充沒理會他們,走到宋歆面前,躬身一禮道:“宋兄,讓你受委屈了。今年的詩會乃是我夏侯家主辦,家奴沒有規(guī)矩,還望見諒?!?/p>
宋歆道:“夏侯兄客氣了,宋歆失手傷了兄臺家仆,改日一定登門請罪。”
夏侯充看著幾個家奴,嚴肅說道:“你們侮辱賓客,敗壞家風,今日詩會結束,自己回家領杖責三十?!苯又謱⒚诱f道:“劉公子,你怎么又來了,去年的詩會你片紙未交,丟人的還不夠么?”
劉糜臉色一白,連忙收起劍說道:“夏侯公子。。。我只是和宋兄說笑。。。夏侯兄,劉糜言語失當,請恕罪?!彼粚ο暮畛涞狼福瑓s不愿意對宋歆低頭。
“是不是說笑,我看的清清楚楚。今日的詩會不歡迎你,劉公子請你回吧。宋兄,隨我進去?!闭f完他拉著宋歆就往里面走。
劉糜面如死灰,在詩會外面被主人趕走,幾天之后他就會成為整個許都公子們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