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師兄……被尸修害了?!崩畈簧崧曇纛澏?,吞了口唾沫,接著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仔細(xì)解釋給任不殺聽,心中滿是忐忑。
然而,任不殺聽完后,臉上沒有絲毫悲痛或惋惜的神色,反而透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似乎智不禽的死,在他而言根本無足輕重。
任不殺慢慢將目光鎖定在李不舍身上,冷笑著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李不舍,你膽敢叛變宗門,與這小子合謀害了智師弟?!?/p>
李不舍聞言便愣住,仿佛挨了當(dāng)頭一棒,滿臉的錯愕與困惑。他吞吞吐吐地開始辯解,可是總感覺舌頭打結(jié):“師兄,這、這話從何說起?智師兄他——”
“夠了!”任不殺冷哼一聲,冰冷的聲音打斷了李不舍的辯解。
他的目光變得愈發(fā)陰冷,帶著一絲不屑與壓迫感,冷冷盯著紫霞宗的女修們,語氣中透著不可違抗的威脅:“師弟,若你想證明自己沒有背叛宗門,那就幫我殺了她們,把黑犼奪回來。”
任不殺的話如同毒蛇一般,狠狠扎進李不舍的心中。
李不舍的臉?biāo)查g漲得通紅,心中交織著驚恐與惶惑,一時間手足無措。他沒有料到任不殺會對自己發(fā)出如此冰冷的命令,逼迫自己去殺紫霞宗的女修。
宋歆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幕,心中已然明白任不殺的真實意圖。他不動聲色地朝柳姝云遞了一個眼神,紫霞宗的女修們瞬間明白,齊齊后退,將夏侯璇圍在中央,做好了防備。
夏侯璇虛弱地抬頭,輕聲對宋歆說道:“宋大哥,你小心些。”
宋歆微微一笑,溫聲回應(yīng):“別擔(dān)心。”他目光如電注視著李不舍。
然而,李不舍依舊不肯相信眼前的事實。他看著自己的師兄,依舊抱著最后一絲希望,聲音中帶著顫抖和祈求:“師兄,一切都是誤會,何必非要逼迫我做這種事?”
“她們紫霞宗和我們無冤無仇,何必要如此?”
任不殺冷笑著,看向柳姝云,“不殺她們也可以,讓她把黑犼交出來。”
宋歆冷靜地看著眼前的局面,心中已然明白了。任不殺應(yīng)該早已被三尸所控,根本無心顧及師門情義,李不舍的執(zhí)著不過是徒勞。
宋歆冷冷道:“李兄,別白費力氣了?!?/p>
聽到宋歆的這句話,李不舍的臉色瞬間劇變,他自然明白宋歆這句話的意思。就像一聲晴天霹靂劈在了他的頭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眼前崩塌。
他眼睛瞪得滾圓,嘴巴微微張開,呼吸急促,露出一副不愿相信的表情。
驚恐、惋惜、還有那一絲難以抑制的僥幸交織在他的心頭。他竭力想說服自己這一切不過是誤會,內(nèi)心里依舊渴望著師兄任不殺并未完全失去自我。
然而,理智卻殘酷地告訴他,宋歆的話并非虛言——眼前的任不殺,已經(jīng)被三尸所控,變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的行尸走肉。
他愣愣地看著曾經(jīng)熟悉的師兄,如今卻只剩下一副冰冷的外殼,心中如墜冰窟。
“李不舍,你想和我敵對嗎?”任不殺看著滿臉呆愣的李不舍,“這是你最后一次機會,否則,就刀劍說話吧。”
“師兄……”李不舍低著頭,緊緊捏著拳頭。從小到大,他都是跟著任不殺修煉,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現(xiàn)在讓他與師兄?jǐn)硨?,他實在下不了手?/p>
片刻后,李不舍抬起頭,轉(zhuǎn)身看向宋歆等人,緩緩說道:“宋兄,柳道友,他是我?guī)熜?,我不能背叛他,所以,對不住了?!?/p>
宋歆注視著李不舍的眼睛,從中讀出了一抹無奈和隱忍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