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我的疏忽?!蔽娘@低下了頭,不敢和周文直眼睛對視。
周文直皺著眉沉思了一會,手指煩躁地敲著桌案說道:“必須盡快除了他。這談何容易,那可是典校署啊。沒有老賊發(fā)的腰牌,我怎么進(jìn)得去?!?/p>
文顯想了一會,抬頭看向周文直,“周公子,這件事是我的疏忽,我今晚就去除了他!”
周文直眼眸微瞇,“你可有把握?”
文顯一臉堅定點(diǎn)點(diǎn)頭,“我拼了老命也要除了他!”
文顯起身告辭,但是他卻沒有去典校署殺了鄭越,反而是一頭扎進(jìn)漆黑夜色中,不見了蹤影。周文直自然也不會把希望寄托在文顯身上,徑直來到了舅父劉先的房間,輕輕敲響了房門。
“舅父,我是文直,你可睡下了?”周文直小聲問了一句。
“文直,深夜來此,可有急事?”劉先見識周文直半夜找來,知道一定是緊要的事。
周文直撲通一聲跪下,“舅父,還請救我一救!”
劉先大驚,及忙扶起周文直問道:“文直莫急,你慢慢說來我聽?!?/p>
周文直就將他們在辟雍合謀害宋歆的事說了一遍,劉先的臉色愈發(fā)沉了下去,最后他聽到了文顯要去滅口鄭越的時候,他搖了搖頭。
“這個人不可信,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自己脫險。如果典校署審訊了鄭越,報告給丞相知道的話,你、我都要受到牽連的。我早和你說過,對那個宋歆要小心,你如何不聽?”
“文顯盜走了魏遷的尸體,這才是他的目的,他不過是利用了你們排斥宋歆才下手的,別忘了,宋歆和三圣教有過仇怨。”
周文直一臉愧色,“舅父,這是我的疏失,現(xiàn)在我的方寸已亂,這才來和舅父商議?!?/p>
劉先輕嘆一口氣,“劉糜他們密謀挑唆魏遷的時候,都有誰在場?”
“有我、劉糜、鄭越、鄭平、牽壽幾人在場。”
“劉糜被文顯救走,鄭越被典校署緝拿,為何鄭平和牽壽沒有消息?”
“是??!”周文直突然才想到了這一點(diǎn),鄭平回到許都后,據(jù)說就一頭扎進(jìn)了滿春院。
“牽壽倒還好說,畢竟他父親牽招還在北境領(lǐng)兵。而鄭平是鄭越的族弟,他也是自身難保,如果鄭越出了事,他也絕對逃不掉?!眲⑾纫猜劦搅艘唤z異樣味道。
“難道,他是個內(nèi)奸?!”周文直大聲問道。
“就算他不是,我們也要當(dāng)做他是。這樣一來,劉糜他們所有的密謀,典校署必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周文直驚訝地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因為這些事都發(fā)生在他的愛子曹沖身邊,曹丞相肯定會親自過問此事,到時候劉糜鄭越都逃不過要被斬首的下場??墒青嵠骄尤粵]事,這就耐人尋味了。
周文直將點(diǎn)頭,“舅父,那我該怎么辦,要不要去和牽壽商議。。。。”
“絕對不要去,你以為典校署不會盯著他嗎?你現(xiàn)在去了,就是不打自招。牽壽肯定不想要被卷進(jìn)此事,一定會矢口否認(rèn)曾經(jīng)和你們交往。曹丞相就算知道他有參與,也絕不會對他動手?!?/p>
劉先托著下巴沉思片刻后,在周文直耳邊輕輕說了幾句,周文直連連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