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諷抬起衣袖擋住鼻子,伸出手就把魏遷肩膀的釘子給拔了出來。
宋玉暗暗冷笑?!安话芜€好,這下你可別怪我了?!?/p>
魏諷將釘子拿在手中端詳了片刻,發(fā)現(xiàn)只是個普通的鐵釘。對家丁擺擺手。他們路過陳暢身邊的時候,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魏遷的肩膀動了!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肩膀抬起,抓住了陳暢的衣擺。
霎時間,空氣就像是凝成了冰。
陳暢低頭看向自己身下,魏遷一只手抓著自己,露出一個猙獰笑容。
“遷。。。。啊?。。。。?!”
陳暢就像是殺豬一樣喊叫起來,抬手去打魏遷的胳膊,可對方的手就像是鐵鉗子一樣,根本就掙脫不了。
“??!松開!松開!”陳暢嚇得不停尖叫,用手不住拍打魏遷。正巧此時魏遷一張嘴,咔嚓一聲,咬斷了陳暢的手骨。
“??!”陳暢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不知是疼還是驚嚇,居然尿了一褲子,然后直挺挺地昏倒了。
魏遷聞到陳暢褲襠里傳出的尿騷氣,鼻子猛然一縮,仿佛是很不喜歡,居然松開了口。魏諷眼疾手快,抓住陳暢的腿將他拖離開魏遷。
“快,快給我釘進棺材去!”魏諷就算再傻,也知道眼前的魏遷早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兒子了。
家丁們七手八腳將魏遷扔進棺材,找來鐵釘釘好,然后還找了繩索將棺材給捆上。
宋歆看完了這場好戲,冷笑一聲道:“連行尸居然都害怕陳暢的尿味,看來他可真夠臭的?!?/p>
宋玉問道:“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宋玉,你易容一下,留在這里幫我查看情況,我猜那個給魏遷注入尸氣的家伙,肯定還會再來的?!?/p>
宋玉點點頭,“公子放心便是?!?/p>
宋歆拍拍他的肩膀,先回典校署去了。他走后,宋玉眼眸微閉,接著他的面容就開始發(fā)生了細微的變化,臉上的皮膚就像是融化的膠水一樣流動起來,最后變成了一個年輕家丁的模樣。
陳暢和魏老太太的女婢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兩人都是高熱不退,卻又感覺渾身發(fā)冷。魏諷找來醫(yī)者開了幾服藥喝了,卻也不見好轉(zhuǎn)。二人開始大片大片地掉頭發(fā),只一日光景,女婢滿頭的黑發(fā)已經(jīng)掉了大半,
陳暢也好不到哪里去,頭頂只剩下稀疏無光的頭發(fā)和光禿禿蒼老的頭皮,讓他看起來更像是妖怪。原本三四十歲的人,卻看起來像個古稀老叟。
魏遷眼看著這個女婢已經(jīng)不行了,救活了也是個殘廢,把心一橫,找了幾個家丁將女婢裹起來,悄悄扔到到野外讓她自生自滅。
這一切都被宋玉看在眼里,打死女婢的行為,也讓他對這家人最后一點憐憫也消失殆盡。
到了第二天深夜。
陳暢的房門輕輕打開,陳暢走出來眨了眨發(fā)白的眼睛,微微仰起頭聞了聞。
此時一個家丁看到了他,瞬間一喜,急忙跑過來問候,“舅公你醒了?”
陳暢聽見呼喚,卻機械地扭過頭,看著他一笑,嘴角幾乎都咧到了耳朵根。家丁嚇了一跳,后背發(fā)涼,這黑燈半夜的,誰看到這怪樣子不害怕。
陳暢抬起手示意他過來,家丁不敢違逆他的意思,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了過去。突然陳暢一把抓住家丁的頭,猛然去吸他的嘴。
家丁哪見過主人這般熱情,大吃了一驚。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神志恍惚,短短幾息之后,他就軟的像一條死魚。陳暢又吸了一會,才將他抱起扔在花圃里,他轉(zhuǎn)身走到了魏遷的靈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