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對話得知,這個男人名叫張鄙,曾經(jīng)也是一個生口。后來混了個南院的院公,就是管事之下的小管家,專門管理買回來的生口。
“哎。小子,還不快謝衛(wèi)管事?一個生口,還敢勞煩管事大人親自帶你來?”張鄙盯著宋歆,卻又換了一副倨傲的嘴臉。
盡管十分討厭這個家伙的態(tài)度,但他同樣明白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一低頭說道:“多謝管事。。?!?/p>
張鄙把臉一沉:“沒規(guī)矩的東西,要稱衛(wèi)管事!
”
衛(wèi)管事不耐煩地擺著手,“好了好了,我累了要去休息片刻,你去安排吧?!闭f完就走進(jìn)屋子關(guān)了門。
“小子,瞧你一身臭味!去那邊水井打水洗洗干凈去!”張鄙見到衛(wèi)管事一走,立即直起了弓著的腰,下巴抬得老高。
宋歆看了他一眼,心中暗罵了一句:“傻x”然后就朝著水井邊走過去。
“等等,回來!”張鄙又將宋歆叫了回來。
宋歆剛走回來,張鄙一個耳光就抽在他臉上,下院中的人都不由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紛紛抬頭朝這邊看過來。
宋歆被打的有點發(fā)懵,一股惱怒之意沖了上來,可他也不敢反抗,這個時候又不講什么人權(quán),地位低下的人就是這般受到欺壓的。
“怎么?你惱了?”張鄙冷笑一聲道:“給我記好了,在這衛(wèi)家,凡是有人吩咐你做事,必須要稱‘小奴知道’以后,才可以走開,明白了嗎!”
宋歆宋歆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臉上,不過現(xiàn)在動手吃虧的必然是自己。他只好壓著火氣應(yīng)道:“小奴知道。。?!?/p>
可是張鄙又是一個耳光,又是氣憤又是意外,瞪著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你還要稱呼我為‘張院公’,記住了嗎?”
宋歆知道這不過是張鄙看自己新來的,故意找茬給自己下馬威的。看著他這張臭臉,想起了前世剛?cè)肼殘鰰r遇到的那個媚上欺下的部門小主管,官職不大,架子倒是端的很足。對奴隸最狠毒的,恰恰就是奴隸中那些有點地位的。
見他這般桀驁的神態(tài),張鄙冷笑了一聲,“小子,怎么還不去?”
宋歆正吃力搖著井邊的轱轆,因為身體虛弱卻根本就搖不動。這時候,把手上面突然多出一只有力的大手來,接著一個,皮膚黝黑,個頭很高的少年面容映入眼簾。
“來,我?guī)湍??!?/p>
少年力氣很大,他搖著把手,同時對宋歆小聲說道:“你剛來的?買來的?”
還不等宋歆回答,少年就說道:“那個姓張的不是好東西,我來時也總被他欺負(fù)?!?/p>
“你也是買來的?”
少年點點頭道:“我叫拓山。我是鮮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