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也跪到了她的面前,朝她恭恭敬敬地叩頭,直身后,道:“承祖母金口,如此,我便大膽說了?!?/p>
徐夫人微笑:“說吧!無須顧慮!”
小喬道:“數(shù)月前我與父親通信,他言辭間雖樂觀,但我心里有些放不下他。若祖母和夫君應(yīng)允,我想帶腓腓回東郡住些天。我知祖母一向喜愛腓腓,本不該讓她離開祖母的,何況祖母大病過后,也更需我在旁盡孝。是故我也知道,此為不情之請(qǐng)?!?/p>
魏劭吃了一驚,立刻扭頭看向小喬,見她雙目凝望徐夫人,神色端凝。
他下意識(shí)地想說不妥,未料對(duì)面的徐夫人已點(diǎn)頭:“準(zhǔn)了?!?/p>
魏劭一愣,嘴巴微張,頓住。
徐夫人道:“青州瑯琊相繼破,如今山東全境,也可謂安平了,能走。你父親孤身,雙目又不幸失明,口里不說,心里必定也是念你的,何況腓腓出世至今,他也沒碰過一面,我如今病已好,跟前無事,你盡管放心回去住些時(shí)日,多陪陪你的父親,這也是為人子女的孝道?!?/p>
小喬向徐夫人叩頭道謝。
徐夫人含笑,示意她起身,對(duì)還愣著的魏劭道:“你可騰得出手?若騰的出,你把別事暫放一放,先送你媳婦回東郡吧!”
……
“好好的,你怎突然要回東郡?”
一回房,魏劭立刻屏退下人,問,神色略焦躁。
“上回兗州事后,我父親雙目被毒,我不過照顧了他三四日便匆匆回了漁陽,心里一直放不下。如今這邊事情應(yīng)算是告一段落了,你不久要走,祖母仁慈,也不計(jì)較我不留她跟前盡孝,我便回東郡住些天?!?/p>
小喬坐在床沿邊,低頭疊著腓腓的小衣裳,解釋道。
魏劭望了她片刻,忽上前一步,坐到她邊上,抱住了她。
“你在生我的氣?那日我回兵,確實(shí)是疏忽了,只想著痛擊匈奴,沒來得及立刻去看你。后來我母親出事,我當(dāng)時(shí)也未多顧及你的感受。你可是生我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