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倘若能夠以不戰(zhàn)收了比彘,以比彘之力,加上楊信,吃掉已經(jīng)死了薛泰的徐州,易如反掌。
如此,淮水一帶大片美地,不戰(zhàn)便入君侯囊中。
非但得地,還能得比彘這樣一個日后或能與李典大將軍比肩的大將。
這等便宜好事,君侯為何一意孤行,偏要節(jié)外生枝,定命楊信將他打掉?
聽君侯口風,似乎是他看不起比彘出身,這才不屑用他。
但公孫羊知道,君侯性雖高傲,在禮賢下士這方面,做的還是令人稱道的。
否則他帳下,也不會聚匯如此多甘心受他驅(qū)策的良臣猛將。
譬如李典,早年出身亦是貧寒,如今卻成他帳下第一大將。
偏他竟如此敵視比彘,實在有些反常。
公孫羊久久沉吟,心里其實隱隱有一種感覺。
他疑心君侯遷怒。
君侯仇敵喬家,偏又似乎沉迷于喬女,竟隱有不可自拔之兆。
雖然已經(jīng)有些時日,公孫羊未再見君侯在自己面前提及喬家便露咬牙切齒之狀,但以公孫羊?qū)畹乃?,料他?nèi)心,應不可能如此輕易便放下家仇。
比彘也算半個喬家人。
若撫比彘,在君侯看來,大抵與撫喬家人無異。
他如何肯輕易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