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下了結(jié)論,他應該還不知道。
這時擂臺上的一個武士獲勝了。他的對手被無情地摔下了擂臺,爬起來后羞慚離去。勝利的武士站在臺上,接受著來自四面的喝彩。
小喬被吸引了注意力,剛要把目光挪向擂臺,就看到魏劭忽然轉(zhuǎn)過了頭。
雖然隔的有點遠,但小喬直覺,他的兩道目光應該就是投向自己的這個方向。
小喬頓時有一種在背后偷窺被抓包的心虛之感,立刻看向擂臺,目不斜視。
魏劭遠遠地眺了眼正襟危坐的小喬,收回了視線。
他在極力克制自己,要把注意力放到擂臺上的他的武士的精彩對決上。
不要再去費神留意坐于他身側(cè)不遠的他的長兄魏儼,此刻到底在看著什么,他的心里又在想著什么。
否則,若是讓他再看到像先前魏儼遠眺她的那樣的一幕,他唯恐自己就要徹底控制不住情緒,當場就發(fā)作出來了。
每一次,當他想到那個蘭云當時對自己說出口的陰私,魏劭就覺得自己身體皮膚下血管里的血在沸騰,有無數(shù)個針尖,在密密地扎他。
他不愿相信。但他知道蘭云這個女人,不管她到底處于什么目的,她說的是真的。
他和表兄魏儼,有著將近二十年的兄弟之情。因為他比自己大了數(shù)歲,行事一向穩(wěn)健可靠,從沒有出過半點岔子,對他更是有著一種天然的信任。
也是因為如此,在突然得知兄長不但對他的妻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竟還褻瀆于她,他才感到了出離的憤怒,以及深深陷入一種完全超乎了他從前所有認知的巨大的難以自拔的恥辱感里。
倘換成別人,大卸八塊也不足以解他心中之恨,十個也早被他給斬成了肉醬。
但這人卻偏偏是他的長兄。
即便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兩天,他也一直在極力克制自己,但就在這一刻,當他腦海里浮現(xiàn)出自己想象出來的那一幕,魏劭忽然又覺得,血液里流動起了一根根的針棘,開始扎刺他,令他無法專心。
“君侯可看到了?這位便是我方才對你提及的俊才。姓史名俊,德州盤云人氏,祖?zhèn)鳂尫ǎ哿^人。祖上英豪,曾為滎陽令,后家道中落回鄉(xiāng)務(wù)農(nóng),我亦是無意聽人舉薦,這才尋訪了他來……”
李典靠了些過來,指著擂臺上一個正與對手搏斗的武士,興致勃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