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似在賭氣。
她忽惱了,一下坐了起來,撩被下床徑直走到他的面前,皺眉道:“你我既說不攏到一處,我回我的漁陽,你留下繼續(xù)做你的君侯大事,豈不是兩廂便宜?你這般大半夜追上來擾我清夢,是嫌昨日還沒吵夠?”
魏劭還是那般固執(zhí)地站著。只一道晶瑩的水珠,從他額頭正中發(fā)間的美人尖處滾落,滴在他挺直鼻梁上。
許是沐了大半夜風雨的緣故,他英挺的一張面龐略顯蒼白,眼睛里布了被雨水刺激出的血絲,眉宇間帶著一絲疲倦。
小喬恨恨抬手,剝他衣裳:“我是不想你在我這里病了。免得日后祖母知道,要埋怨我!”
他順從地讓她把自己給剝光,剩赤條條的一副軀體。
小喬又從衣箱里倒出一方沐浴大巾,朝他丟了過去。
魏劭接住,終于自己開始擦拭頭、臉、身上水漬,
小喬將他shi的能擰出水的衣裳一并拿了,送到門□□給春娘。
春娘細心,方才出去,便已從賈偲那里取了一套干凈中衣,捧了過來正等在外。
小喬接過衣裳,回到他面前,遞過去:“穿上。”
魏劭接了過來,默默地穿上。
“你這般過來,到底要做什么?”小喬的語氣終于微微地緩了些下來。
魏劭道:“我去信給楊信了,退兵。”
進來后的第一句話。
小喬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