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場大戰(zhàn),不可避免就要到來。
西河郡是兵家之地,實在不合將小喬也帶去。魏劭和她再次暫別,便又回往了西河郡。
這一別,就是三個月。
時令進入這一年七月的時候,小喬收到了來自魏劭的最新的一封信。
他在信里告訴她,半個月前的安定郡一戰(zhàn),馮招大敗,徹底失涼州,他已經(jīng)接管。
燒當(dāng)羌人繼續(xù)負(fù)隅頑抗,但不足為慮。他估計很快就能結(jié)束戰(zhàn)事回到晉陽了。
“吾思汝,昨夜汝復(fù)又入吾夢。卻不知汝之夢中郎君,又為何人?”
他在信末,用半是調(diào)侃,半是帶了點酸溜溜的口吻,這么說道。
小喬看了幾遍信,嘴角慢慢翹了起來。獨自坐于窗前,提筆給他去了一封回信。
信寫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春娘從外匆匆進來,神色凝重,附耳低聲道:“女君,你猜誰也來了晉陽?”
小喬望她,見她神色厭惡,便似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似的。便笑道:“晉陽每日都有人進進出出。是誰讓春娘如此不快?”
春娘哼了聲,道:“還會有誰?那個左馮翊公夫人蘇氏!竟然也不請自來,到了晉陽!”
小喬慢慢放下了筆。
久違了的蘇娥皇,如今竟然也來到了晉陽?
原本,小喬已經(jīng)有些時候沒有再想起這個女子了。但是此刻,隨著她的突然到來,許多前世的有關(guān)這個女子和自己如今的丈夫魏劭之間的記憶,一下又走馬燈似的晃了出來。
她能順利來晉陽,這倒并不奇怪。如果她前次鹿驪大會后離開幽州回了中山國的話,那么從中山國到晉陽,一路都是魏劭的領(lǐng)地,相對應(yīng)是安全的。
何況她也不可能一個人出行。
至于她的目的,小喬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為了魏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