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劭去了書房,深夜才回。躺下去卻依舊睡不著覺。閉著眼睛,眼前便浮現(xiàn)出了小喬的模樣,或和自己調(diào)笑,或嗔怪嘟嘴,想的口干舌燥,摸摸卻枕邊空落。心頭、下頭,漸漸仿佛齊齊都有一陣火冒了出來。
忽然又想道:“我外出遠(yuǎn)征,生死未卜,她那晚面上說要留我下來,卻不在家守我歸來,竟拋下我回了兗州,連個只字片語也沒留下!都說女子善妒,她這么丟下我走了,我若借機(jī)睡了旁的人,她莫非也全不在意?”
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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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心頭一陣怒起,下地徑直走到衣柜前,翻出她往常穿過的一件粉紅小衣,攥了回到床上,撂下床帳。
帳紋微微抖動。片刻,里頭傳出了一聲長長的釋放的呼氣之聲。
魏劭次日早起身,再去了北屋。
因小喬不在,他回來后這些天的早晚飯食都是在徐夫人那里搭的。祖孫二人安靜用完飯。徐夫人接過鐘媼遞來的溫水,漱口后,看向正預(yù)備站起身的魏劭:“劭兒,大軍還有幾日歸城?你最近可脫的開身出去?”
魏劭停道:“祖母可有事吩咐?盡管說。昨日剛接信,大軍已到易地,七八天可至漁陽,此后到明年春,俱以休整為主,無甚大事?!?/p>
徐夫人點(diǎn)頭,望了一眼鐘媼,道:“昨夜你去了后,我與鐘媼又閑話了幾句,提及你的媳婦兒。鐘媼從前來自大梁,熟知中原風(fēng)情,被她提醒了一句,說再過些時候,天再冷下去,黃河恐將封凍,則行路不便。孫媳婦若回的晚,怕被阻隔困在路上……”
魏劭注視著徐夫人。
徐夫人微笑:“祖母實(shí)是有些想她了。等不及明年春才見她回。你這邊事情放的開,可否代祖母南下一趟去接她回來?一來,能早些回。二來,你去接,路上祖母也更放心?!?/p>
魏劭眸底的目色微亮,神色卻依舊如常。只恭敬地道:“祖母既然吩咐,孫兒焉敢不從?待我傳信給公孫先生和大將軍,將事情交代完畢,孫兒便動身。”
徐夫人含笑:“如此辛苦你。”
魏劭道:“為祖母盡孝,乃孫兒本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