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沒說出口。
不能只是她一個人這么難受。
只是抬起的手腕被加斯抓住,停在空中,四周暗了下來,就這么一點點看不見對方,近在咫尺的人消失不見。
有種小孩要做虧心事,卻被揭穿秘密般的不安。
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或者說,無話可說。
耳旁只有空氣流動聲,和悄無聲息下起的陰雨,附和這微妙的靜謐。
直到幾步外離他們的藥瓶倒下,發(fā)出碎落的藥片碰撞聲,接著在抽屜里翻滾,碰到什么才突然停下。
“跟我去醫(yī)院?!奔铀拱肫怂€腫著的手腕。
“死不了?!饼徣崮竭€是想掙開,然而力量懸殊,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樣。
“你確定不去?”加斯聲音沒什么波瀾,聽不出情緒。
“你才是那個更應該此刻去醫(yī)院的人吧?!?/p>
“在我們去看醫(yī)生之前,你不會離開我嗎?”
龔柔慕嘆了口氣,“當然?!?/p>
加斯輕笑著,放軟了聲線,“那你再陪我十分鐘。”
抓著她的手就往臥室走去。
“發(fā)什么瘋?”龔柔慕反手想要甩開加斯。
“求你?!?/p>
加斯用著卑微的語氣,卻用著不由分說的力氣,幾乎是扛著人走向臥室。
加斯的床很涼,也軟。
男人從后方抱著她由于重力陷在床中,被松軟的鵝絨被覆蓋。
龔柔慕掙扎了幾次,但從背后環(huán)抱的姿勢,并沒有什么改變。
加斯勻稱有力的呼吸在身后傳來,他的體溫略高,透過襯衫讓龔柔慕也覺得后背的溫暖,是來自于另一個人的體溫。
她衣服都從地上拾起,再穿上一次,而他的襯衫還完好的穿在身上?
想到這龔柔慕不免又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加斯把人抱在懷里,確定人不動了,才開始揚起手掌,又靠著手臂的重量,帶著手掌落在臀側,而懸空的修長手指也能覆蓋上一半臀瓣。
一拍一拍,不急也不緩的節(jié)奏來哄睡。
出乎龔柔慕意料。
并不seq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