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uqiang小姐不——”
“可你母親從未拋棄你,至于種種原因,很大可能是因為你的父親,她去世了,她留給你的只有那架鋼琴。老舊,落灰,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樣的心理才不去碰它,但你再也不能原諒你父親。而關(guān)于你母親的回憶,逐漸在你記憶里得到完善,甚至于你對你的母親到現(xiàn)在仍有依戀……
她滔滔不絕,將那些他從未對她提及的往事一件件鋪陳開來。最后嘆了口氣,問道,“我和她像嗎?加斯?!?/p>
沉默的空氣橫亙在兩人之間,明明近在咫尺,卻仿佛隔著深淵。
終于,加斯悶哼一聲,為龔柔慕居然,聯(lián)想到她和他母親的模樣,于是半笑著開口,“shouqiang小姐,你想知道答案嗎?你編故事的能力,完全不亞于一個敢于搶眼球的娛報記者了?!?/p>
龔柔慕反問,“不是嗎?你西服口袋里那顆舊的羽毛骰子,是你養(yǎng)的寵物嗎?它死了是嗎?原因很多,我不想不斷地去猜了。加斯,我想說的是,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意什么,我究竟想要什么?!?/p>
加斯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一絲微弱的笑意,靜靜地凝視著她。他任由她將積壓的情緒傾瀉而出,沒有打斷,也沒有辯解,仿佛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等她氣喘吁吁把一堆話說完,沒打斷,也沒有更多的詞匯從他嘴里發(fā)出。
看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在望著瑣碎路燈的反射下。
“我也養(yǎng)過鳥,它死掉了,不是餓死的。”說完,龔柔慕試著挑眉,緩解眼角的酸熱。
加斯抓住龔柔慕手腕,收緊,不解地看向龔柔慕。
龔柔慕像個反派一樣,勾起嘴角笑了,“還要我繼續(xù)說嗎加斯?我腦子里一點也沒有你所期待的那個‘悔改’,那只鳥就不應(yīng)該遇到我——它應(yīng)該遇到的是你們這些見到小動物會忍不住心軟帶回家的人——反正它本來就會死的。
“對這些小動物,我可以眼都不眨地把刀尖捅進(jìn)它們?nèi)彳浀亩亲?,把它們開膛破肚在我眼里和推開門一樣。可是等我長大發(fā)現(xiàn)你們都不這樣,好像我這樣才是怪人??晌倚睦锞褪菦]有一丁點想要悔改的念頭。
龔柔慕收起笑容,“這些夠了嗎?我沒有你想的那樣像個正常人?你從未對我說過的過去,那是你不愿意袒露的記憶。但是現(xiàn)在不需要了,你不需要再告訴我你的過去了。
“我們真的結(jié)束了加斯。”
加斯緩緩坐直了身子,裸露的肌肉從羽絨被中涌現(xiàn),卻松開了手。
他不再挽留。
他海妖般的嗓音緩緩開口,“你那個小模特的新聞,是有人蓄意策劃的,但不是我。”
“不是你?你知道是誰?”
“很快你就會知道的?!畇houqiang小姐’,你要小心了。要是遇到不能搞定的事情,隨時來找我?!彼D了頓,“當(dāng)然,你得帶點兒東西再來”
龔柔慕心中暗罵加斯故弄玄虛。
“也許現(xiàn)在,‘shouqiang’小姐不理解我在說什么,但要是你不想再提起那些尖刀,可以把它遞到我手上,又或者,你可以把你柔軟的肚子露給我,我發(fā)誓不會傷害你?!?/p>
加斯低沉的嗓音收尾,微微側(cè)首,修長的手指圈圈地繞著龔柔慕手腕的尺骨,想要更進(jìn)一步的動作時。
龔柔慕咧嘴,歪頭,“夠了嗎?可以放手了嗎?”
加斯沒作答,似乎帶著笑意,閉著眼,微微點頭,。
他只是預(yù)感到她會有很長一段日子不再來找他了,可能會發(fā)生一些和他無關(guān)的事情,和遇到新的男人,還可能會暫時忘掉他。
但他知道她也會再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