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槟莻€(gè)女人,你寧愿將所有罪證攬?jiān)谧约荷砩?,也不管你撒手人寰后,你親生女兒胡汐蕓要面對怎樣的風(fēng)波?”
(請)
反其道而行之
事已至此,胡恩智眼神多了幾分坦蕩,他說:“人各有命,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就這一句話,足以證明他胡恩智的決心。
可是落在霍瑾瑜耳里,卻覺得異常諷刺,他冷嗤一聲:“那我確實(shí)不懂你這自私狹隘、自欺欺人的單相思!”
大概是‘單相思’幾個(gè)字將胡恩智刺激得不輕,他矢口否認(rèn):“我不是單相思!她也喜歡我,她也喜歡我的!”
“她若是喜歡你——”霍瑾瑜步步緊逼,“就不會(huì)處心積慮錄你的音頻,然后將你推出來擋事!”
“為什么推你出來?蘇赫落馬,就交代過你也是十多年前策劃殺人案的主謀之一!可是那個(gè)女人藏得極深——”
“她一直讓管家司徒代勞這些事,甚至借用霍家老太太的名義想要除掉我,只是老太太被我暫時(shí)扣押在霍家老宅時(shí),你們就慌了?!?/p>
“自然,你們也算計(jì)到我會(huì)把司徒抓走,所以提前給他吃了藥,好讓他死在我霍家老宅,然后通過這件事,讓我成為外界詬病的把柄?!?/p>
“可胡恩智,你們千算萬算沒想到的是,我根本不上你們的套,也沒有按照套路出牌!”
每說一句,胡恩智的臉色就難看幾分,他低著頭,緊緊抿著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胡恩智不說話,霍瑾瑜目的沒達(dá)到,他又說:“十多年前,對我下媚毒的人,不是你吧,而是那個(gè)女人?!?/p>
僅此一句——
胡恩智倏地抬起頭來,神色陰晴不定。
看著他這副模樣,霍瑾瑜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于是他冷笑:“那我不介意再跟你說些趣事,你百般維護(hù)的那個(gè)女人——”
“不僅要除掉你,還把注意打在你女兒身上,是那個(gè)女人讓胡汐蕓拿著十多年前給我下得同樣的媚藥,再陷害別人!”
“那藥性極烈,國內(nèi)買不到,所以胡汐蕓一個(gè)高中生,不可能從別的渠道得到,連你那個(gè)音頻內(nèi)容,也是胡汐蕓拿給我的!”
“所以你明白了口口聲聲說喜歡的那個(gè)女人的處心積慮嗎?是她已經(jīng)容不下你,借我的手殺了你!順便再除掉你唯一的女兒,胡汐蕓!”
一瞬間,胡恩智只覺氣血涌上腦門時(shí),整個(gè)人腦袋都要炸掉了。
他半跪在地上,像是沒了主心骨,臉色煞白地說:“不,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在挑撥離間!”
霍瑾瑜冷哼,事到如今,胡恩智已經(jīng)陷入不理智的畸形愛戀,早就不分是非對錯(cuò),已是沒有多費(fèi)口水的余地。
于是他起身,開始收尾:“既然你百般維護(hù)那個(gè)女人,肯定不可能說出幕后的真兇,而你一開始卻說霍蔚是真兇?!?/p>
“那這么說來,自然先排除她是策劃十年前的真兇了,確實(shí)也不像,霍家大千金,誰人都知道——”
“她溫柔善解人意,也不像霍家三千金和四千金這么強(qiáng)勢,可謂是在四九城好評不斷……”
話音一落,胡恩智倏地回過神來,他探究的目光半信半疑地看過來,頗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可就是對方這小小的心思卻被霍瑾瑜再次捕捉到,于是他冷笑,說:“正常人都會(huì)這樣理解的,但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一瞬間,胡恩智剛剛還松懈的嘴角一下子緊繃起來,反問:“你,你什么意思?”
“我說,霍蔚才是十多年前策劃殺害我父母的主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