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仙味。
原本是給她留的。
只是。
她,怎么修仙了。
于忠,走出藏書樓時,神色還是恍惚的,他懷抱著錦盒,這時猛然回頭看向了藏書樓。
猛然想起一個問題。
“他,方才叫許公什么?”
“小寒子?”
“坊間流傳,許歌公公,不一直是許寒廠公的私生子嗎?”
“難道,他是……”
這一刻,于忠,身心俱震,凝望藏書樓,久久沒有回過身來。
恍惚。
他想起了。
在初遇許歌時。
在宮門。
他在說。
“權(quán)勢于我如浮云?!?/p>
“我回來,只是天下雖大,我卻無處可去,在這里,才有些熟悉的感覺?!?/p>
“僅此而已。”
這一瞬,他明白了。
原來。
天下都在尋找的蘇公,其實一直都在西廠眼皮子底下,十年前的藏書樓故地。
“難怪,難怪如此……”
于忠淚流滿面,四十有余的他,這些時日奔波操勞,有白發(fā)早生,此時跪地,重重叩首。
他發(fā)誓。
比不復(fù)許公生前所托。
“許公,你對小忠子恩重如山,小忠子不曾忘記,原本錦江一別,還覺再無照顧蘇公之日?!?/p>
“我會替您照顧好蘇公的!”
錦盒打開。
里面是,一根如人形般的老參,被隨意的放著,只是參須被剪了不少,顯得七零八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