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喝了口湯,笑了笑:“別急。武三思這一軟禁,武后身邊就少了個能辦事的人。”
“再說,這血手印的法子傳出去,以后誰再想搞鬼,也得掂量掂量——咱安西的取證術,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心里清楚,武后這次妥協(xié),看似護了武三思。
實則是讓百姓更寒心。
等民心散了,武周的根基,也就搖搖晃晃了。
洛陽街頭,百姓們圍著描手印的紙,七嘴八舌地議論。
有個老農嘆著氣說:“武三思犯了這么大的錯,就軟禁了事?”
“這朝廷,還是沒把咱百姓當回事?。 ?/p>
旁邊有人接話:“要我說,還是安西好,人家那工匠連血手印都能找著,比咱這兒的官強十倍!”
這話像長了翅膀似的,沒半天就傳遍了洛陽。
武后聽說后,氣得把茶杯都摔了,卻也沒轍。
總不能把議論的百姓都抓起來。
武三思被軟禁的當晚,一個黑影翻進他的書房。
從書架后取出個錦盒,里面裝著半塊玉璽碎片——正是之前從吐蕃繳獲的那塊。
黑影湊到武三思耳邊,低聲說:“大人放心,太后只是暫時壓著。”
“咱只要把安西的辦了,就能翻身?!?/p>
武三思眼里閃過一絲狠光,點了點頭。
安西工坊的爐火旁,杜明月正往新制的琉璃鏡上涂防水漆。
趙二發(fā)來的信就放在旁邊,說血手印的法子已經教給了洛陽的捕快。
杜明月笑著對工匠說:“以后啊,再想搞偷工減料、填河滅證的勾當。”
“可得先想想咱這石灰水——藏得再深,也能給它顯出來!”
她不知道,武三思的人,已經在暗中盯著安西的工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