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律腳步聲由遠及近,她還以為是項籍又回來了,因此連頭都沒抬,還在處理工作。
過了許久,房間內的兩人依舊無言。他再也忍不住,一手按住虞晞面前的文件。
“怎么不說話?”
男人無名指上的戒指,正散發(fā)著幽幽銀光。
此刻,她終于意識到來者并非項籍。
“裴又言?”
“哼。”
他拽開身邊的椅子,隨后一屁股坐下。
“不是你想見的人,很遺憾嗎?”
虞晞懶得理他,隨口說道:“態(tài)度。”
“咳”
裴又言原本雙手抱xiong,背靠座椅,一副想找人干仗的架勢。經(jīng)她提醒,他瞬間坐直,眼神中的狠戾一同消失不見。
“我我就是,想你了,才會來?!?/p>
“嗯?!?/p>
虞晞蓋上鋼筆,眼皮微抬,裝作漫不經(jīng)心。
“什么時候來的?”
“在他說想要一顆卵子的時候!”
“虞晞還好你沒有同意?!?/p>
“虞晞,我就知道在你心里,他根本算不了什么?!?/p>
“哼??晌揖筒灰粯恿?,我不僅是你的丈夫,還是緣緣的爸爸,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裴又言越說越激動,臉上驕傲難掩,當然察覺不到虞晞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幸好他不知道,還好他不知道。
有些事,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
就好比有些人,僅憑一個念頭,就能苦苦支撐著自己活下去。若是哪天信仰崩塌,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便會毫不猶豫的zisha。
裴又言就是這樣的人。
他說過許多次,說他回來是因為她愛他,說他回來是因為她能給他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