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男人細細輕噬著她的細背,安撫她的情緒。
這夜,沒法起身清洗了了,睡著之前,陳稚魚叫他抱在懷中,眼皮都睜不開,聲音混沌喃喃:“我明早還得早起去請安……”
陸曜聽罷,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愛憐一般,唇貼著她的額頭,抱著她細瘦溫暖的身軀,聲音暗啞:“明早我叫你。”
一夜無夢。
清晨,雞鳴時分,陳稚魚只覺身上沉沉壓著一物,叫她喘不上氣來,待睜開千斤重的眼皮,便察覺到作亂的男人吃吃一笑。
“醒了?”
陳稚魚抬起手,搭在額頭上,眼神清晰后,看清了手腕上被扼出的紅痕,一時眼熱,腿奮力掙了掙,卻被他穩(wěn)穩(wěn)桎梏住。
“天色還早,我已叫人備了熱水,在這之前,你再饒我一回?!?/p>
陳稚魚就哭了,聲音細小的哭,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他沒完沒了的了。
陸曜起身將她抱住,嘴里不住輕哄著,直說“就好,就好”,可卻越弄越起勁,這下,陳稚魚是真哭了。
末后,陸曜收拾完就上朝去了,浴桶里,陳稚魚紅腫著眼睛,一腔火氣都不曉得往哪兒發(fā)。
只因走前,那人才將實話說給那灌迷魂湯的她——
“忘了告訴你,昨夜是上月月底,不過行夫妻之禮時,也占了下半夜,今日,才是真正的初一?!?/p>
說完,他笑著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愕然的陳稚魚,反應過來之后,只能拍打水面泄氣。
慕青院,陳稚魚到時有些晚,陸夫人沒說什么,只看她微腫的眼睛默了一瞬,剛想詢問發(fā)生了何事,再見她抬起手奉茶時,那本包裹嚴密的手腕露出了半截指痕,就什么都明了了,當下干咳一聲,也覺怪尷尬的。
早上,府上的姑娘們都來請安了,包括本還在被禁足的陸萱。
再度見到她,可見她老實很多了,陳稚魚不免想起馮婆子,心就沉了下去。
陸萱似乎也有些怕她,雖被禁足,但陳稚魚所做之事,姨娘都在門口告訴她了——
“你當你聰明,事事與你嫂嫂較勁,熟知少夫人若真同你計較,你就不是今日禁足在這里這么簡單了,你可知,她才進府門就行新規(guī),連夫人都是支持的,如此,你怎還敢同她對著來?你是不是忘了,那不僅是你嫂嫂,還是陸家少夫人,你和茵姑娘的婚事,將來說不準,真要通過她了!你得罪人家,何苦來哉?”
今日人到地齊,連安胎的張媛媛都叫來了,直覺是有事要宣布,果然,待大家都落了座,陸菀先開了口——
“菀兒有事要說,父親寫信來,說要蕓妹妹即刻返回,不得拖延?!?/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