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
陳稚魚深吸了口氣:“有什么事,離開這再說吧?!?/p>
這夜,陳稚魚沒個閑著的時候,逮到陸茵后,拉著她就守在婆母身邊,再也不動彈了。
陸夫人多少看出了她走神,還有陸茵的心不在焉。
沒什么人時,拉了陸茵問:“你和你嫂嫂可是吵架了?”
陸茵也有些心緒不寧,一聽問話臉色就不自然了,但還是忙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都有些累了,母親別多想?!?/p>
正好這時有人尋陸夫人,就把她支走了,這下,陸茵真的有些怕了,她蹭到嫂嫂身邊,神情可憐地看著她,小聲說道:“嫂嫂饒我,這事若叫母親他們知道了,會扒了我的皮的?!?/p>
陳稚魚看著她,眼神無奈。
“你也真是,那是要給陸蕓相看的,你怎么就和他扯上關系了?”
陸茵低下頭去,眼淚都在眼眶打轉(zhuǎn),看她這樣,陳稚魚也于心不忍,長嘆了口氣,說:“此事回去以后我再問你,不出大事,我不會告訴公爹和婆母?!?/p>
陸茵神色懨懨,陳稚魚也收了聲,目光一轉(zhuǎn),便見楊蕾的丫鬟找來,說是要尋她說會兒話。
陳稚魚過去,臨走前不放心的看了眼情緒低迷的陸茵,見她朝自己笑,無聲一嘆,將雙春留下陪著她,才離開此地。
她剛走,那邊看了許久的木婉秋就走了過來,在陸茵身邊坐下。
“茵妹妹許久不見。”
陸茵看向她,露出了個得體的笑來:“木姐姐好久不見。”
木婉秋見她對自己一如既往,心里松快了些,才說:“妹妹怎么一個人在這兒?方才離開的,可是你嫂嫂?”
陸茵看著她,見她神情如常,提起嫂嫂時也很坦蕩,心里暗道:木姐姐的出身,想來早就放下過去那些事了吧,便說:“是我嫂嫂,母親與人說話,嫂嫂也有事要做?!?/p>
木婉秋抿唇,不贊同道:“那也不好將你一個人丟在這兒啊?!?/p>
陸茵看了她一眼,當她是關心自己,便說:“我已經(jīng)長大了,無需家人一直跟在身邊,此處都是女眷,不會有事?!?/p>
木婉秋看她這般,心想她對那陳稚魚應當沒什么想法,但,她方才明明看到她與陳稚魚之間不對付,神情古怪,那陳稚魚不知說了什么,叫她黯然神傷許久。
“木姐姐呢?準備何時走?”
木婉秋:“這個要看母親,她還在與人說話,妹妹,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可是方才被你嫂嫂訓斥了?”
陸茵“啊”了一聲,心里頓時警覺起來,看著她說:“沒有啊,嫂嫂從不訓斥我的?!?/p>
木婉秋露出了個溫和的笑,說:“跟木姐姐,可以說實話,你性格向來溫順,就是被人說了,也從不喊委屈,莫不是擔心說出來會被嫂嫂知道?放心,你權當同我傾瀉,我也不會外傳?!?/p>
若說方才是警覺,現(xiàn)在就是警惕了,陸茵正色看著木婉秋,只看她滿臉的關切和溫柔,陸茵不傻,分得清里外,家里的事,從不與人說,更何況木婉秋曾和大哥訂過婚還沒成,要說天下誰最盼著嫂嫂不好,怕就是她了吧?
明明都說了無事,偏還要往嫂嫂身上猜,還做出一副為她好的模樣。
“木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