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則她在府中時,身上從沒有金銀配飾,都是簡單樸素的簪花,但她極會搭配打扮,即便穿著簡單樸素,也不失美麗。
看她熟睡,陸曜便將對著這邊的窗戶關(guān)了起來,眼眸下垂時,看見窗邊桌上的畫作。
實際上并不是完整的畫作,只是寥寥幾筆勾勒出來的山水,還有顏料涂抹出來的江上落日。
旁邊字跡娟秀的詩詞,角落里略顯狂放的落款。
手指不自覺往那“山月散人”的字跡去,眉梢微微上揚。
這個字跡稍顯狂放,與那詩詞的字跡顯然不是同一種,但又可見是一個人寫出來的。
看字識人,便可見作畫的人在題下詩句的時候,心境如何平靜,而在落款時,又如何豪爽。
這個字跡,到與她平時為人不大相像,陸曜想著。
畫作上的墨水已經(jīng)干了,若主人不將它帶走,恐怕就會留在這艘船上,陸曜將那紙畫拿了起來,細致的折疊收好。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她作畫,他想收著。
她的喜好,他不知,但今日算有所收獲,原來她獨自一人時,愛作畫。
船快靠岸的時候,陳稚魚也醒了,見陸曜臨窗而坐,靜默喝茶,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起來,本來只是想躺會兒,沒成想睡著了。
“醒了,過來喝茶,在過一會兒,就靠岸了?!标戧卓催^來,招呼道。
陳稚魚便走了過去,與他對面而坐,桌面上早已收拾干凈,侍奉上了熱茶,陳稚魚只當那些紙張是伺候的人收走的,反正也是隨手畫來的,本也沒打算帶走,遂沒有多問。
船靠岸后,一行人下了船,再上了自家馬車,見帶來的人都有些疲倦,但也都回了車上,陳稚魚便徹底放心下來。
人是她帶出來的,便要負責都帶回去,此刻各自上了馬車,因為陸曜的突然出現(xiàn),陳稚魚就沒和陸菀一輛,被陸曜帶上了他的馬車。
對此,兩個大人沒什么意見,薏疏卻是有意見的很。
“舅母為何不同我一起走?可是因我戳穿了她嘴巴破了的事情,舅母惱我了?”
陸菀好笑的拉過她:“你舅母哪有那么小氣呀?沒瞧見是因為舅父在嗎?舅母同舅父當然得一起了?!?/p>
薏疏癟癟嘴,輕哼了一聲。
小孩子喜歡誰便要粘著誰,陸菀看她耍小脾氣,只笑了兩句,沒再說什么,沒想到這小妮子膽子大,晚上竟跑去了止戈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