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是一聲冷笑。
她使勁兒?她使什么勁了?
使勁的客氣,使勁的疏離,使勁把他往外推?
陸曜搖搖頭,可又一想,夫妻成婚,孕育子嗣本是天理,他們之間隔著種種,也是時候該打破一下了,否則以她磨嘰的性子,還不知那孩子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生呢,到底也是他年長一些,心智也得更成熟一些,總不能事事都等著她一女子去主動吧。
想通了這些,豁然開朗一般,心情也著實舒暢了不少。
誰說他們之間就要一直這樣膠著?
后來幾次的觸碰,也并未見她有反感。
不反感,那不就是情愿嗎?既然情愿,那還等什么?
回到臥房,躺在她身邊,心撲通撲通跳起來,本有些困倦,這會兒確實絲毫不困了,甚至還有些興奮。
手伸過去,碰在她腰間,摸到她的手,卻見她扭著身體躲開,好似還不耐煩的哼了句什么。
陸曜:……
她還是,不情愿。
睡夢中都要躲著自己。
一時,激蕩的心情回到谷底,暗暗惱怒自己操之過急,被旁人一句話擾的心神不寧,也或許是因為身邊的人接連懷孕,總讓他有所期盼。
睡著的陳稚魚哪曉得他心里想了那么多事,平時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的,哪怕這些日子與他同榻而眠也是互不相擾,自然不習(xí)慣旁邊有個人動手動腳。
半日,相安無事。
醒來時,陽光明媚,天氣大好。
所有的陰霾仿佛都停在了還未亮天的早上,張府的喪事結(jié)束,所有人的生活回歸正位。
午間的時候就叫下人都叫起來了,怕他們白日睡得多,晚上反而睡不著。
陸曜醒來便出去辦公事了,走的時候目光很是幽怨,看的陳稚魚莫名其妙,但也還是特意問了句:“晚間可有應(yīng)酬?若無應(yīng)酬回來想吃什么?可要我套了馬車去接您?”
原本就是按照他的意思那般去關(guān)切他,哪知他聽了這話反而冷哼一聲,甩臉就走,傲嬌不已的模樣,看的陳稚魚一愣一愣的。
田嬤嬤則看得唉聲嘆氣,這可怎么是好?她都已經(jīng)提醒到那個地步了,大少爺也不為少夫人想想,更是甩臉就走,看樣子,這兩人之間可有的磨了。
陳稚魚沉默了,莫名覺得,耍孩子氣的他很是幼稚,有什么不能說的?每每都擺出一張怪臉,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因何而生氣,因何而起情緒,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哪能回回都猜得中。
甩臉離開后的陸曜也隱隱后悔,他只是有些怪她的遲鈍和不解風(fēng)情,可面對她的關(guān)心,被他甩了臉子,不就又對她耍了一次脾氣嗎?這樣的他她可會喜歡?
怎么就克制不住這股子脾氣呢?
陳稚魚用過午飯后便直奔陸茵的院子引音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