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也是老村長的親戚嗎?還是這倆找的是同一個語言老師?“hello?你會說中文嗎?”“嗚嚕啦!”程杉打不過就加入:“哇啦哇啦哇啦哇啦!”泥巴不吭聲了。
程杉尷尬地笑了下。
可能它現(xiàn)在看他,和小貓看夾著嗓子喵喵叫的人類是同一種心態(tài)吧。
“雖然我聽不懂,但還是想問下哈,你看到我姐了嗎?”程杉見泥巴還是沉默,干脆一股腦問道,“還有那個小孩兒,他被救下來沒?”泥巴邁著并不存在的“腿”,繞著他“走”了一圈,最后去向了山洞洞口的方位——整個泥都消失不見了。
程杉:?不是,不能溝通就不能溝通吧,怎么一言不合就走了呢?既然疑似山洞主人的泥巴都走了,那他現(xiàn)在離開,總不算失禮吧?程杉一邊想著,一邊挪到了山洞口,就在即將見到光明之時,他一個大跨步,重又回到了山洞里的原點。
好眼熟。
荀家村的門是都設(shè)置了鬼打墻效果嗎?程杉不信邪,又走了一遍,重回原點;又跑了一遍,重回原點;又一頭撞向洞口——硬的。
嗯?成了??程杉驚喜地抬起頭來,正對上荀晝生局促的神情:“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我沒動。
”程杉:?不對吧。
什么情況。
他怎么一頭撞人xiong口了?他的頭也不是表演xiong口碎大石的道具??!岑桉顯然對程杉奇特的腦回路更了解:“我證明,是程杉碰瓷,他自己撞上來的,跟你沒關(guān)系。
不過他應(yīng)該也不是故意的,估計是發(fā)現(xiàn)洞門出不去,在試偏方呢。
”程杉頭點得像小雞啄米,但很快就變成了旋轉(zhuǎn)的小雞——岑桉把他翻過來覆過去檢查了好幾圈,才肯定道:“一點傷都沒有。
”“還是姐你關(guān)心我,”程杉淚眼汪汪,“我一個人在這孤苦伶仃的——等下,你們看到泥巴怪了嗎?”岑桉和荀晝生對視一眼,她問:“它剛才和你在一起?”“對。
”程杉點頭。
他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多次,忽然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姐你身后是不是還藏了個人?”荀耀帶著臉上的擦傷,探出個腦袋,然后哇一聲哭了出來。
程杉急得團團轉(zhuǎn):“咋哭了???你看多危險啊,以后下雨天別去泥潭玩兒了啊,長個教訓。
哎喲,怎么臉上胳膊上全是傷,你疼不?咋辦啊姐,這孩子怎么一直哭?。俊薄澳銈兌际菈娜?!你們欺負媽媽,我要媽媽——”荀耀扯著嗓子嚷道。
“他媽咋了???”程杉懵了,“他媽也掉泥里了?”荀耀哭得更大聲了。
“壞蛋!”他沖岑桉。
“叛徒!”他沖荀晝生。
“傻子!”他沖程杉。
程杉:?不是,他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