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4頁）

”“這就是我要說的，”岑桉正色道，“我懷疑我當時在——”卡住了。

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上一個輪回”五個字就被堵在嗓子眼，怎么也發(fā)不出音來。

程杉疑惑：“怎么不說了，你當時咋了？”“我可能——”又卡住了。

親身試驗，“死過一次”四個字也說不出來。

岑桉沉默了下，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怪的機制。

重生。

循環(huán)。

輪回。

平行世界。

“陰謀。

”“巧合。

”“做夢。

”她突發(fā)奇想，把一系列能聯(lián)想到的可能性試了個遍，最后發(fā)出音來的只有陰謀、巧合和做夢——通過排除法可知，她的重生，又或者說是時間循環(huán)，并不是因為什么陰謀，也不是她瞎貓碰到死耗子做了個預(yù)知夢，上一次發(fā)生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不是陰謀，不是巧合，那她為什么會摻和進來？她忽然又想到一個詞。

“使命。

”雖然說出了口，但明顯沒有前三個詞來得流利，尤其是最后那個“命”字，有種磕磕絆絆勉為其難的感覺。

岑桉：？再換一個。

命運。

這次被扼喉的感覺更強烈了。

岑桉感覺有一雙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卻又謹慎地避開了要害，不會造成痛感，只有說不出話的功效。

程杉目瞪口呆。

他姐剛剛鄭重其事，像是要給他揭露什么驚天大秘密，結(jié)果剛開了個話頭就不繼續(xù)了，然后莫名其妙地張口閉口張口閉口，又莫名其妙地蹦出來四個毫無關(guān)聯(lián)的詞語，像極了年久失修的泡泡機，被錘了一拳才布嚕布嚕吐出幾個泡泡。

什么陰謀、巧合、做夢、使命，足夠他腦補出一場大戲——遠道而來的旅人因為巧合邁入了陷阱，身上背負著驚天動地的使命，聲嘶力竭地對著誘惑她同流合污的惡魔大喊：“你做夢！”絲絲入扣，合情合理。

起碼比他高考寫的議論文要精彩多了。

程杉悟了。

他淚眼汪汪：“姐，你受苦了，不必多說了，我懂你。

”岑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