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鑼灣舊碼頭,3號倉庫?!彼就胶颇陷p笑,“不要報警,否則……”
電話那頭傳來李鐵柱的一聲悶哼。
“浩南?!绷帜穆曇羝届o得可怕,“動我兄弟,你會后悔的?!?/p>
電話掛斷,許正陽已經(jīng)拎起一件黑色風(fēng)衣:“走。”
出租車在破舊的碼頭區(qū)停下,銹跡斑斑的倉庫鐵門半掩著,像一張咧開的嘴。
林默推開門,昏暗的燈光下,李鐵柱被綁在一張鐵椅上,嘴角滲血,但眼神依舊兇狠。
“鐵柱,傷的重嗎?”林默向李鐵柱問道。
“默哥,小問題?!备惺艿絹碜粤帜年P(guān)心,李鐵柱若無其事安慰林默。
司徒浩南靠在一旁的集裝箱上,手里把玩著一把蝴蝶刀。
但林默的目光直接越過司徒浩南,落在倉庫深處的兩個人身上。
一個中年男人坐在唯一的真皮沙發(fā)上,西裝革履,雪茄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但那雙如鷹隼般的眼睛穿透煙霧,直刺人心。
他手指上的玉扳指在燈光下泛著冷光,袖口的金線刺繡暗紋彰顯著身份——義安幫龍頭,向天歌。
他身旁站著一個魁梧的年輕人,寸頭,迷彩背心包裹著虬結(jié)的肌肉,雙手背在身后,標準的軍人站姿。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右眉骨上的一道疤,像蜈蚣般猙獰。
當林默進來時,他的眼神如刀般掃過來,右手微不可察地摸向腰間,那里鼓出一截槍柄的輪廓。
“林老板,久仰?!毕蛱旄杈従忛_口,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聽說你要在粵港掀我的牌桌?”
司徒浩南咧嘴一笑,蝴蝶刀“唰”地指向李鐵柱:“姓林的,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F(xiàn)在,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劻??!?/p>
許正陽悄無聲息地挪了半步,擋住林默的側(cè)翼。
林默卻笑了,從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煙,慢條斯理地點燃:“向爺,綁架這種下三濫的勾當,配不上您的身份啊?!?/p>
向天歌瞇起眼,雪茄的紅光在昏暗的倉庫里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