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公去洗澡了。
不出意外——
果真男人出來時,裹著她的浴巾。
他沒有計較亂跑的事,很快就能去見姍姍了,絕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惹他。
童顏大概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也沒法抱怨浴巾這種小事,只想著之后再去買新的。
那要不要多買一條男士的?
思索間,男人關(guān)燈躺上床,鉆進被窩后輕松地將縮在床邊緣的人兒拉進懷中,從身后緊緊擁住。
熾熱的體溫透過布料熨貼著肌膚,童顏出于本能地反應,身子顫瑟了下。
夜晚的風吹拂起輕紗窗簾,月光亦之映了進來,整個房間里都彌漫著那股清香。
江嶼看見她耳朵泛紅,調(diào)侃道:“你每天腦子里都想些什么,動不動就臉紅?!?/p>
童顏回答不了,岔開話題:“你還沒告訴我,怎么變成房東了?!?/p>
“黑戶還想租這里的房子,只有我能買下來給你?!?/p>
“……”原來如此。
這樣說的話,豈不是房租交給他了?
童顏陡然覺得不滿,但也不敢向他討回租金,畢竟秦隱幫她交的。
“真是謝謝你了?!彼龁枺澳墙裉炷阋@嗎?”
明知故問。
衣服脫了澡也洗了,倆人黏到一起根本分不開。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苯瓗Z自顧自地把話題繞回來,笑了下:“是不是每晚睡覺夢見和我做了鞋什么,才這樣子?!?/p>
此言一出,小小的肩膀顯見地僵住一瞬。
這人還會盜夢?童顏再次被自己的想法迷惑,不正經(jīng)的人一回來,她也是瘋得不輕。
“才沒有?!蓖佂桓C里縮了縮,聲音弱弱的。
江嶼扯開被子,“沒有你心虛什么,躲在里面看不見我,臉就不紅了?”
她不作聲。
他也沒打算放過,“剛才看得挺開心的,關(guān)上燈還不好意思了?!?/p>
這一說,把童顏說破防了,她默默攢了口硬氣,仰起頭,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
即便室內(nèi)昏暗,都能瞧見里面頑劣地笑意,還被對方趁其不備嘬了口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