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顏無法注意到他的心情,繼續(xù)說著:“你給我的那些錢,我會一分不少還給你,到時候讓你的人帶過來,或者匯到你銀行卡……”
“呵。”
江嶼忽地冷笑,對面聲音戛然而止。
幾人早已消失眼前,他就站在樓梯口,落下烏沉沉的影子,就像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和光芒。
周圍嘈雜,唯獨此處靜了下來。
正思考著怎么和她好好說道說道,此時有服務(wù)員從樓上下來,江嶼將人攔住,看了眼她手中的洋酒包裝盒,又看了眼樓上。
“要還自己還我手上來?!彼~開腳步,語氣不容置疑,“掛電話。”
童顏未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難得硬氣道:“都說不過去了,我現(xiàn)在和你好好商量,你要是再這樣強迫我,我就……”
硬氣到一半,她又收住了話語。
威脅江嶼,童顏始終不敢,她只得攥緊拳頭,無關(guān)痛癢地說:“我就躲起來?!?/p>
話畢,她沒聽見男人有回應(yīng),而是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這才知道對面沒有掛斷。
不知從何時起,只要不是她睡著了,江嶼就不會掛斷電話。他要么變著法地打趣她,等她聽得害羞又不耐煩了,由她來掛斷電話。
其實,他耐性已經(jīng)很好了,至少沒說什么重話。
童顏嘆了口氣,讓自己別想太多。今天是江爺爺?shù)纳?,江嶼肯定很忙,等晚些時候再和他談?wù)劇?/p>
正打算拿開手機,忽然聽見道聲音——
“前段時間,有個九州的警察在解救人質(zhì)的時候中了彈,現(xiàn)在下落不明。”
童顏心口猛地一跳。
“警察?確定是警察?”
江爺爺?shù)穆曇魝鱽?,標準的九州話,但聽起來不太清晰,有些沉悶。?yīng)該是江嶼以為她會像往常一樣乖乖掛電話,就隨手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里。
“嗯。他被安排在曼城收集情報,一直隱藏身份,用的也是化名。主要是他父親不簡單,是省公安廳副廳長。他兒子要是找不到……”
對方?jīng)]有繼續(xù)往下說,童顏下意識地拿起枕頭下的資料卡,臉色倏地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