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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
賀青州的慘叫聲響起,膝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折。
整個人像斷了線的木偶般重重跪倒在地,額頭磕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我沒給他喘氣的機會,幾步跨到他身后,從帆布包里拽出浸過特質(zhì)膠液的束縛帶。
帶子上有股刺鼻的化學(xué)氣味,我用力勒緊,在他胸腔和手腕上纏了七道,每一道都打了死結(jié),確保他就算掙斷骨頭也別想掙脫?!扒笆滥惆盐彝迫牖鹕綍r,怎么沒想過會有今天?”
我俯身湊近他耳邊,聲音輕得像嘆息,“今天該一起清算了?!?/p>
倉庫角落傳來麻繩摩擦的窸窣聲,張嬸她們被綁在鐵柱上,嘴里塞著破布,看到這一幕眼里迸出光亮。
我快步跑過去,匕首在手里轉(zhuǎn)了個花,利落地割斷綁住她們的麻繩。
“蘇晚,你沒事吧?”
張嬸剛被松綁就踉蹌著撲過來。
她的手還在抖,掌心的老繭蹭過我的手背,帶著令人安心的溫度,“剛才賀青州那畜生”
“沒事了張嬸?!?/p>
我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掃過倉庫后門的方向,“我們從后門走,這里不能久留。”
剛扶著張嬸走出兩步,身后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巨響!
轟隆
——
倉庫那扇銹跡斑斑的鐵門像紙糊的一樣被撞得變形,飛濺的鐵皮碎片擦著我的耳邊飛過,帶起一陣尖銳的破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