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中,都是永寧侯的人。
藩山看傅云衍神色變化,便知道他已經(jīng)想到了人手問題,便說道,“我們需要一個外援?!?/p>
傅云衍抬眼,“裴知禹!”
藩山點頭,“對。”
“唯有裴知禹,才能在金陵為我們撕開這道口子?!?/p>
“若不然,我們還沒有找到藥人的老巢,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傅云衍的嘴唇顫抖了下。
父親,會對他動手嗎?
哪怕猜到了永寧侯和藥人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傅云衍也不敢相信。
但這些都沒有意義了。
“只是我和裴知禹并不相熟?!?/p>
雖然同朝為官,但傅云衍不擅長鉆營,他大多數(shù)時間不是破案,便是和圣人與刑部官員一起探討法度。
圣人偏寵他,是因為傅云衍哪怕出身永寧侯府,卻是個孤臣。
奪嫡之爭愈演愈烈,傅云衍卻沒有站隊,無論是哪一派,犯了案子,落在他手里,只有秉公辦理四個字。
可裴知禹不一樣。
他是玩弄權(quán)力的天賦者。
傅云衍與他其實相互都看不上對方,但人家官職高,地位高,傅云衍次次見到裴知禹,也得低頭行禮。
藩山失笑,“你忘了還有我呢?”
“我去聯(lián)系?!?/p>
傅云衍松了口氣,“麻煩你了,若是沒有你,我都不知道金陵這些事情,該怎么辦?!?/p>
藩山的手指動了動,笑了笑,“這些是我應該做的?!?/p>
說完,他拿起被捏的不成形狀的糕點塞進嘴里。
可入口并不顯甜,而是咸,原來糕點被他捏了太長時間,染上了他手上的汗。
只是藩山忍了下,全都咽了下去。
沒多久,正午的陽光還未灑在長街上,傅云衍已經(jīng)坐上馬車,離開了永寧侯府。
他是偷偷離開的,甚至為了不讓永寧侯察覺,他還放了一個替身在書房里。
這次去的鎮(zhèn)子名為若水鎮(zhèn),鎮(zhèn)子三面環(huán)水,只有一面是丘陵,通行的路夾在丘陵之間,但好在十分寬闊。
哪怕兩輛馬車并排,也是足夠行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