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山的嘴角咧到了耳根,在不斷傳來的哭喊和叫罵聲中,笑出聲來。
有樹葉再次掉了下來,藩山這次沒有避開,而是抬手接過。
這片樹葉被高溫?zé)母砂T。
他只是輕輕用力,便發(fā)出“咔嚓咔嚓”的清脆聲響。
遠處的永寧侯怒吼著,拔出刀來連殺幾人,卻依舊不能平息。
溫杞雀原本是站在他的對面,后面,她跪在了他的身前。
“侯爺!古樹沒救了!”
她抬著頭,倔強地挺直了脖頸。
“衍兒耽誤太久,會出事的。”
永寧侯猛地?fù)P起手,可在落下的瞬間,他遲疑了。
古樹被潑了大量的桐油,火焰從根部燒到了主干。
確實已經(jīng)沒救了。
哪怕跪著的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他的所有物,但在此刻,她也是溫家的人,廢墟里的傅云衍,已經(jīng)比沒救的古樹更加重要!
所以,他只留下一句憤怒的罵聲,“救了衍兒,再論你的錯!”
“所有人!去陵墓救人!”
永寧侯帶著人去陵墓,溫杞雀一瞬癱軟下來,趴在地上用力地喘氣。
“跟上,救人……”
還活著的侍女和小廝,也被她喚過去救人了。
倒在她身邊的幾具尸體,血液都迸濺到了她的身上。
她當(dāng)然清楚,永寧侯動了殺意。
溫杞雀自嘲地笑了笑,她原本以為的情深意切,原來,是一撕就碎的美夢。
她努力撐起身體站起來,一步一步朝著廢墟而去。
自此,夫妻離心。
溫杞雀再不是單純的永寧侯夫人,更深的權(quán)力交鋒,就在未來。
目睹一切的藩山激動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識摸了摸腰間,卻沒有摸到酒壺,不由可惜地嘆了口氣。
“這般熱鬧,若是有一壺美酒相配,才算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