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禹撇了眼冠陰侯,而黑漆漆的小年已經到了祝玉嬈的旁邊,似乎很擔心地看著她。
“走吧,話說小年,他是人嗎?”
裴知禹心有余悸,也沒有再靠祝玉嬈太近,一行人迅速離開。
他自然知道在場幾個人里,那個黑漆漆的東西是小年,這又是哪里冒出來的家伙?
小年回過頭,瞪了眼裴知禹,裴知禹被這眼神盯出真火,摸了下腰,結果沒有摸到自己的武器。
才想起來已經被冠陰侯搶走了。
他磨著牙,手已經捏在了衣袖的梅花鏢上。
“當然是了?!?/p>
藩山急忙說道,“小年是我和玉嬈在那洞中遇到的孩子,他是個可憐人?!?/p>
小年的脾氣差,裴知禹的脾氣更不好,藩山生怕這倆碰到一起,還沒殺多少藥人,他們倒是先殺起來了。
剛剛小年鉆回去,他們還以為是怎么了。
沒有想到小年回去拿了鬼幽蘭的解藥。
除此之外,他身上還有些可以克制藥人的藥。
小年速度極快,并非常人,藩山看不出他的深淺,只能歸功于這些神秘莫測的藥人手段。
而且到底能不能剿滅這些藥人,或許還要靠小年。
裴知禹抿了抿唇,和藩山眼神交匯間,便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只能忍下殺意,但手依舊拿著梅花鏢,防備著周圍的危險。
“還有解藥嗎?傅云衍他們還在前院?!?/p>
一行四人停在了一處稍微安全了些的地方,最起碼有假山石頭做抵擋,不會直面冠陰侯。
裴知禹自然不是念著傅云衍,只是知道藩山和祝玉嬈更在意傅云衍,才如此說話。
“有?!?/p>
祝玉嬈拿出一個藥罐,她的臉色好了些,但她遞過來藥罐時,裴知禹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藩山有些驚奇地看著裴知禹這個動作。
裴知禹似乎比他想象的還要在意祝玉嬈。
祝玉嬈愣了下,隨后失笑,“我如果說,剛剛是因為我身體不舒服,不是你身上的味道……”
“你信嗎?”
她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看的裴知禹嘴唇顫動了兩下。
最終無奈點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