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想吐……
祝玉嬈看藩山被折磨的也差不多了,便說道,“我們先回去?”
藩山眼前一亮,蔫巴的身體好像都要回春了一般。
“走吧?!?/p>
祝玉嬈也不用等藩山回答了,揚(yáng)起鞭子就走。
藩山進(jìn)了院門,迅速遠(yuǎn)離驢車,三兩下把外衣都脫了。
自力更生,開始給自己找洗澡水。
待藩山給自己燒了一鍋熱水,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之后。
就看到廚房里亮起火光,飯香充斥院內(nèi),將他這一天的疲憊都洗去了。
祝玉嬈端著飯走出來,“洗好了?”
“吃飯吧。”
看到橘黃色的火光打在祝玉嬈的身后,不知為何,藩山鼻子一酸。
這樣的場景,他似乎想象過很多次了。
只不過,想象時的自己,應(yīng)該站在旁邊,歡快地喊一聲……
爹,娘。
現(xiàn)如今,哪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對于藩山而言,在這一刻,他長久的執(zhí)念,似乎都有了圓滿的跡象。
他去幫祝玉嬈拿東西,當(dāng)滿滿當(dāng)當(dāng)四菜一湯上了桌,藩山的手里捧著一碗熱乎乎的米飯時,他有些恍惚地說道。
“像做夢一樣。”
祝玉嬈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失笑道,“那就當(dāng)是夢吧,你可有胃口?”
藩山原本以為自己沒有的。
但吃下第一口菜之后,他一腳就踹開了剛剛矜持的自己。
祝玉嬈的廚藝極好,飯菜的味道相當(dāng)不差。
藩山餓了一天,吐了一天,肚子里早就沒東西了。
這吃起來,就干下去兩碗米飯。
等到裴知禹他們進(jìn)了院子,就看到藩山摸著肚子坐在躺椅上,都要睡著了。
祝玉嬈聽到動靜從廚房探出頭,便看到了一個玉面郎君,一個絡(luò)腮胡壯漢。
正是裴知禹和傅云衍。
“玉嬈做飯了?”
傅云衍看到了桌上蓋著的菜,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