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幾乎是桀驁不馴代名詞的雙胞胎縮著腦袋,居然真的在乖乖聽訓。
及川徹的聲音傳進蜂樂游的耳朵里。
“我看了很多錄像。”他道:“稻荷崎的那個隊長一旦上場,能夠短時間的扭轉(zhuǎn)戰(zhàn)局?!?/p>
蜂樂游瞇起了眼睛。
及川徹的聲音很低:“你給我盯住他?!?/p>
蜂樂游倏地笑了,他并不反感這樣的命令,刀劍就是要被使用的,只不過他擇主而已。而當下,及川徹居然和他一樣,盯上了稻荷崎的那個隊長……蜂樂游垂著眼睛,舌尖掃過尖牙,進攻的欲望隱隱作祟,又被他強硬的壓了下去:“遵命~”
強硬的壓了下去:“遵命~”
“遵命~”
蜂樂游笑嘻嘻的應(yīng)下了,吊兒郎當?shù)?,看起來并沒有把及川徹的話當一回事,但仔細看這人的眼睛,卻發(fā)現(xiàn)他一直在往稻荷崎的方向看,如果沒有及川徹的提醒,這人應(yīng)該也會注意稻荷崎那個奇怪的隊長。
“及川前輩,你說為什麼稻荷崎的那個隊長不上場呢?”蜂樂游笑著道,眼神確實幽幽的,有種刀芒般的鋒利,看起來想要把稻荷崎的那個不上場的隊長拆解開,去探尋里面到底藏著什麼秘密:“他是稻荷崎的秘密武器?”
看完了稻荷崎很多比賽的及川徹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算是,等他上場一定會是個dama煩?!?/p>
但說到這里,及川徹又笑了起來:“但如果他上場了依舊無法扭轉(zhuǎn)形勢,稻荷崎就完了?!?/p>
北信介是稻荷崎的定海神針。
如果把定海神針打折了,稻荷崎的神社會不會坍塌?
狐貍又會不會嚶嚶嚶的哭泣呢?
蜂樂游還是又踩上了及川徹的膝蓋,及川徹也習慣,之前在青葉城西訓練的時候,因為校隊里的主攻手不少,隨隊醫(yī)生總是照看不過來,蜂樂游的消耗總是很大,但又不好讓醫(yī)生只盯著蜂樂游一個,所以及川徹在空閑的時候,和隨隊醫(yī)生學習了一點放松腿部肌肉的技巧。他手掌很熱,對于此時的蜂樂游來說剛剛好,蜂樂游把卸去了大部分的力,放松的把腿撐在了及川徹的身上,頭還歪著,眼睛又轉(zhuǎn)向了稻荷崎的方向,但這一次沒能在看到稻荷崎的那個奇怪的隊長,宮侑擋住了他試探的視線,黃毛狐貍呲著牙對著蜂樂游shiwei,蜂樂游便一邊笑著,一邊應(yīng)下了宮侑幼稚的挑釁,他甚至還很有心情的朝著宮侑吐舌頭,豎中指,可手指還沒伸出去,就被及川徹面無表情的從后面抓住了手,給上頭了的虎鯨按回了海里。
蜂樂游被分散了注意力,回頭看及川徹,還沒開口,小腿就是一酸,蜂樂游嗚咽一聲,險些從椅子上跳起來,但臨到頭想到自己踩在及川徹的膝蓋上,跳不起來,只能咬著牙把哽聲咽了回去,他瞪著眼睛兇神惡煞的看向及川徹,卻見及川前輩懶洋洋的勾起嘴角,松開了按住他的手:“攝像頭轉(zhuǎn)過來了。”
蜂樂游:“!”
蜂樂游迅速管理好表情,掀起眼皮看過去的時候,果然在大屏幕上看到了自己的臉,他下意識朝著鏡頭k了一下,身后觀眾席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陣歡呼聲。
歡呼尖叫聲持續(xù)了有半分鐘,蜂樂游繃不住了,他轉(zhuǎn)回頭,難得詫異的問及川徹:“……怎麼歡呼了這麼久?”
按理說不是一次性歡呼嗎?
及川徹似有所感,他握住蜂樂游的腳腕,把人的腿從自己膝蓋上掀了下去,頓時尖叫歡呼聲變?yōu)榱艘魂囮嚢祰@。
及川徹:“……”
及川徹輕嘆一聲,在蜂樂游好奇地轉(zhuǎn)過頭之前,拍了拍笨蛋虎鯨的肩膀:“別分散注意力,比賽要開始了?!?/p>
沒錯。
比賽要開始了。
坐在他們身邊的國見英金田一同時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國見英低著頭整理著護膝,手很穩(wěn),在第一局比賽里,他算是體力消耗最少的那一個了,如果這一局能夠一舉拿下稻荷崎,接下來的比賽,及川前輩一定會往死了壓榨他的體力。
這麼想著,國見英偏過頭,發(fā)絲垂著,遮擋了國見英大部分的視線,可依舊能看見那個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鏡頭恨不得跟著蜂樂游移動,播著他活動肩頸,寬闊的肩膀包裹在運動衫之下,可以清楚地看清肌肉的起伏。鏡頭里的人陽光自信,他就是這樣的人呢,永遠不知道失意為何物,永遠向著前方,他從來都不會回頭,也不會等待。所有人都會被他吸引,觀眾席上的陣陣喊聲更是證明了這一點。所有的人都會被耀眼的家夥吸引,會感嘆他的自由,期待他的整理,甚至會追逐他的腳步。國見英想,這很正常。
于是國見英站了起來,他走向了蜂樂游。
蜂樂游被國見英的舉動吸引,他停下了拉伸,嘴角帶著未散盡的笑意,玩著眼睛注視著國見英一步一步走了過來。
“英醬?”這還是第一次在比賽過程中,國見英來主動找他,蜂樂游很稀奇,他單手撐著腰,靜靜的等著國見英走到了他的身邊:“有什麼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