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田村一也不知道當時自己是什麼心情,他下意識地轉頭去查找那個人的身影,以往比賽結束后一定會撲向自己的人只留給他一個后背,甚至在列隊結束退場時也沒有再回頭看他一眼。
會后悔嗎。
這個時候,前田村一的腦海中又回想起了教練說的那句話。
前田村一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他抬手抹下臉上的汗水,回頭看向主攻手,這個主攻手是他在高中的隊友,也是他目前隊伍里的主攻手。
“怎麼了?”前田村一啞著嗓子問他:“有什麼事情嗎?”
主攻手屈起手指撓了撓臉,有些支吾:“那個,前田,咱要不就別打了吧?”
前田村一條件反射性地轉頭看向球網(wǎng)的另一邊,對面臨時組來的副攻手蹲在地上扣地板,而那對主攻&二傳居然還在吵架。
前田村一從未見過這麼活潑的蜂樂游。
兩個人是因為剛才的那一個托球吵起來了,可那一球有什麼毛病呢?至少前田村一沒有看出來。在他眼里那一球已經(jīng)很完美了,不管是高度,弧度,速度,甚至是下落的時機,都與蜂樂游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樣的球又有什麼瑕疵呢?
只不過是蜂樂游的又開始犯病了而已。
吹毛求疵,雞蛋里挑骨頭。
前田村一想,那個二傳一定會生氣,沒有人能夠忍受這樣的蜂樂游。
對面的二傳似乎也是這麼想的,嗓門大得連他都足以聽清每一個音節(jié):“哈——?!什麼叫做老子的球又短又慢?。∵@兩個字你聽著能合在一起嗎?!你這個混蛋果然又在找茬是吧?。。棵髅魇悄阋@樣的短球的!不然這麼臭的球你以為老子想托?。?!快點兒給及川大人道歉??!及川大人才能勉為其難的原諒你——”
蜂樂游那樣的家夥,怎麼可能道歉?前田村一想。
也正如他所想的一般,蜂樂游果然沒有道歉,他像一只看到了黃瓜的貓一樣,頭發(fā)跟似乎都炸起來了,整個腦袋視覺效果膨脹了一圈,甚至還動手動腳,把對面的那個二傳手當架子爬:“游醬要的是怪人怪人快攻式托球,才沒有要臭球!如果我說了‘及川大人對不起’今天的游醬能接到又快又短的球嗎?”
前田村一一愣。
及川徹熟練無比的一把薅住了蜂樂游的后衣襟,直截了當?shù)暮鸬溃骸氨康?!‘及川大人對不?/p>
’可以說,但是臭球,你今天也必須吃!”
蜂樂游抱著及川徹的大腿耍賴:“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吃臭球啦求求及川大人給人家吃點好的嘛——”
及川徹整個手掌蓋在了蜂樂游的腦殼上,手指用力,把水母蓋抓成了沖天辮:“達——咩!”
“今天本來就是訓練的。難得能對面有個對手,你這個笨蛋老老實實的給及川大人吃臭球?!奔按◤卣f著,又揉了揉蜂樂游的頭發(fā):“這樣才能讓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扣球有實現(xiàn)的空間,懂不懂啊?你這個超級大笨蛋。”
蜂樂游鼓了鼓臉,委屈巴巴地站了起來:“好吧,及川前輩說得對?!?/p>
他往網(wǎng)前走,走一半還忍不住捏著衣角回頭看及川徹:“那個,及川前輩,你能不能快點學呀?”蜂樂游原地跳了跳:“游醬想快點自由起來?!?/p>
“哼?!奔按◤貑问植嫜至诉肿旖?,冷漠道:“憋著?!?/p>
蜂樂游蛋花眼:“好哦w”
他又委屈巴巴去網(wǎng)前攔網(wǎng)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