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棠蓋上鍋蓋,抬眼看向昨兒的幾個夜宵搭檔。
昨日,溫明棠領(lǐng)到了莊子上送來的豚肉,又聽劉元抱怨了幾句小食鋪里的肉包子快吃膩的話,想了想,今日的朝食便做了煎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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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包(二)
待到水霧被蒸的差不多了,溫明棠掀開鍋蓋,撒上一把蔥花、一把白芝麻,小巧玲瓏的煎包有了青蔥、芝麻的點綴,立時漂亮了不少。
劉元巴巴的盯著鍋里那一個個比尋常包子小了不少的煎包,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我突然發(fā)覺蔥花、芝麻這等點綴之物還當(dāng)真挺有用的,什么菜上一撒,立時增色不少,這色香味三字中的‘色’這一字就立時被勾了起來?!?/p>
溫明棠笑看了他一眼,將六只煎包舀入盤里,一旁的湯圓同阿丙則指著公廚桌上的醋、醬、麻油同辣油道:“蘸料自弄吧!”
劉元連連應(yīng)聲,還不待他自己抬腳離開,就被身后的白諸拉到了一旁,道:“去桌上坐著,莫擋著我等領(lǐng)朝食。”
劉元朝幾人翻了個白眼,走到一旁的蘸料旁頓了頓,問阿丙同湯圓:“你二人怎么選的蘸料?”
阿丙道:“都好吃呢!光吃都好吃!我只蘸了醬,湯圓的醋同麻油的好吃,溫師傅的醋同辣的也好吃,端看你自己喜歡了?!?/p>
劉元聞言,遲疑了片刻,選了醋同麻油的,走到桌邊坐了下來,便迫不及待的舉起筷子伸向盤里的煎包了,玉白色煎包面同焦褐色的煎包底顏色涇渭分明。
一筷子夾上去,便能感受到這煎包從面到底,由軟及硬的不同了。夾起一只,一口咬下,咸鮮滴汁的豚腿肉陷混著外頭麥香撲鼻帶著韌勁面皮,口感已十分的醇厚,卻偏偏又不至于此,待到牙齒最后咬到那一口焦脆的底時,劉元眼睛都亮了。
瞧著小小的一只煎包,口感卻層層遞進(jìn),撒下來未曾接住入口的肉汁滴入了蘸料碗里,才叫劉元記起自己還未蘸醬料呢!
可這煎包不蘸醬料都好吃,阿丙說的一點不錯呢!
一旁的白諸筷子上夾了一只玉白面皮上裹了一層鮮紅辣油的煎包,瞥了劉元一眼,取笑他道:“你昨兒不是說再也不吃肉包子這等物什,已經(jīng)吃膩了嗎?”
劉元恍若未聞,再次伸筷夾了一只蘸了蘸碗里醋和麻油調(diào)和的醬料,光吃已經(jīng)足夠好吃的煎包蘸上混了醋油的醬料,醋的酸味加入已經(jīng)足夠豐富醇厚的煎包,非但不顯突兀,反而更為咸鮮滴汁的豚肉添上了一份莫名的鮮味。
“加醋提鮮?!奔o(jì)采買顯然比劉元等人懂行些,挑了醋、辣的蘸料,悠悠道。
看眾人吃的滿意,溫明棠笑了笑,同阿丙和湯圓開始收拾起了臺面。
正收拾著,那廂悠悠吃煎包的紀(jì)采買突然開口,問溫明棠:“溫師傅可會做抄手?”
紀(jì)采買是要指定明日的朝食了么?溫明棠抬頭,看向紀(jì)采買,笑著點了點頭,道:“會的?!?/p>
紀(jì)采買夾著筷子上的煎包,頓了頓,道:“我昨兒去莊子上時,聽他們道今日要做抄手吃。那些人每回做抄手都算不準(zhǔn)用量,要剩下不少皮子。我瞧著扔了也是可惜,不若拿回來與你做朝食好了?!?/p>
這話一出,正吃煎包的劉元便忍不住插話道:“先是王師傅多淘的江米,被溫師傅用來做粢飯團(tuán)了;后是孫、王那對臥龍鳳雛漏了的菜和肉,被溫師傅拿來做燒烤了;眼下又是抄手皮子,紀(jì)采買是考驗溫師傅考驗上癮了么?”
紀(jì)采買吃了口煎包,瞇了瞇眼,坦言:“許久沒吃抄手了,莊子上那些人做的不大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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