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官員家卷了……正在淘米的溫明棠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問紀(jì)采買:“哪個官員家卷?”
該不會是……
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紀(jì)采買輕咳道:“一位戶部的主事,近些時日出京辦事不在京中,家中只一妻同一對尚在襁褓中的兒女。前些時日,劉寺丞不是過來說了么,裕王那日同平西小郡王當(dāng)街動手……”
看來便是溫明棠沒有插手,那位金夫人還是出事了。
“也不知外頭怎么傳的,都在傳同裕王……呃,總之,就是金夫人。”紀(jì)采買說道,“我方才路過廊下,聽到劉元他們幾個正在說這件事。據(jù)說大早上的,聽到金夫人那一對兒女在啼哭,侍婢同婆子便去敲金夫人的門,結(jié)果無人應(yīng)答。兩人急了,尋人來撞開了屋子,而后,便見金夫人投了繯,待到眾人匆匆忙忙把人放下來時,人已經(jīng)不行了!”
溫明棠神情凝重了起來。
……
廊下,魏服正在說這件事。
“據(jù)金府的下人交待,先前裕王那件事傳出之后,金夫人便日日以淚洗面。因著金大人不在京中,下人也不敢多做主張,只能勸金夫人想開些云云的,萬事等金大人回京再說?!?/p>
“經(jīng)過這幾日開解,聽金夫人貼身的侍婢、婆子都道金夫人瞧著情緒好了不少,昨兒還笑了,又特意為一雙兒女新做了衣裳。因連著幾日陪在金夫人身邊都未閉眼,侍婢、婆子也累極了,得金夫人允許,又見金夫人笑的開心,便放心去歇著了?!?/p>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那一對襁褓中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餓了還是當(dāng)真母子連心、母女連心什么的,哭的歇斯底里的。聲音驚醒了隔壁院子里的侍婢和婆子,幾人還在詫異金夫人怎么讓一雙兒女哭成這樣了,便去了隔壁的院子。待進(jìn)了院子,敲不開門,喊金夫人又無人回應(yīng),才察覺到不對勁,找人來撞開了屋子,結(jié)果一進(jìn)去便看到金夫人不知自哪兒弄了條白綾來,垂在房梁上投了繯……”
因金大人的關(guān)系,這個桉子理所當(dāng)然的被交到了大理寺手中。
魏服說到這里,忍不住唏噓:“一雙孩子還小,如此這般早早沒了母親,誒!”
劉元同白諸對視了一眼,神情有些肅然,這兩天他們在同那群高句麗的使臣們斗智斗勇,卻沒想到,長安城里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金府的下人道不信金夫人會同那裕王有什么關(guān)系。那裕王的名聲,那個好人家的女子會同他扯上關(guān)系?”魏服說道,“他們道不知道怎的流言傳的這么快的,金夫人莫說出門了,只在門后露個臉都會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定是被流言所逼,不想牽連金大人同一雙兒女,便以死明志、自證清白了?!?/p>
一條性命就這么沒了,總是讓人唏噓的。
“我們已經(jīng)初初查過了,侍婢、仆從、婆子這些人可以互相作證,基本排除了嫌疑?!蔽悍f道,“那屋子自里頭落了栓,也不是隨便什么人能輕易撞開的。若不然,大早上撞門時,侍婢和婆子也不必去尋人來跟著一起撞了?!?/p>
“聽聞此前金府遭過賊,雖沒丟失什么貴重物件,可總叫住在里頭的人有些擔(dān)心?!蔽悍D了頓,又道,“金大人同金夫人的屋子門窗都請匠人加固過,一旦被破壞,勢必發(fā)出不小的動靜,總有睡的淺的人能聽到聲音??梢徽?,院子這邊都是安安靜靜的,沒瞧到什么外來人闖入的痕跡。目前看來,那金夫人……”
說到這里,魏服聲音有些澀然:“金夫人當(dāng)是自盡的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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