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車尾,就是在剛剛出去時留的,你用點垂風柳就行。”咕咕大睜大核桃大的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安白,對解藥的渴望已然充斥整個車廂。
“解藥沒有!你死去吧?!卑舶妆还竟敬罂吹奈咐锓?,隔夜飯都要被他給惡心出來了。
這就好比你被一個大眼睛的哥布林色瞇瞇的盯著,絕大多數(shù)人應該都受不了這種視覺打擊。
“我死你也別想好過!”咕咕大終于是徹底爆發(fā)了。
他強忍著困意掙扎起身,不知從身上哪個地方拿出一把小刀,就要朝安白刺過來。
安白對此早有準備,一個閃身輕松躲開。
咕咕大一個沒剎住,腦袋直接就撞在了地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了個狗吃屎。
這么一摔,咕咕大終于是抵抗不住身體里的藥性,徹底地昏死了過去。
見此情況的安白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雖說這樣做有些不厚道,但不管怎么說自己總算是可以安心睡覺了。
服下這迷藥,憑他的身板,最少也得等到第二天正午才能醒。
放下心來的安白將這個躺在地上的布克族挪到第一節(jié)車廂的角落,給過道空出來。
緊接著安白又以二面值鐵軌幣的代價從小窗口那換到了一根長約半米的垂風柳柳枝,趁著外面的沙塵暴還沒有徹底消散,安白走出車外開始了二次氣味消除的工作。
“咳咳。”
清除完列車上剩余的氣味,安白踉蹌走進列車之中,掙扎般地關(guān)上了車門。
明明只是在外面待了一小會,可安白卻感覺像是渡過了幾個世紀一般,混亂又漫長。
為了讓自己有一個良好的睡眠,他用木桶接滿水,來到箱子之中洗起了冷水澡。
自從來到沙漠之中,因為水源缺乏的緣故,安白很少洗澡,頂多也是用濕毛巾簡單地擦洗自己身上的汗水以及泥垢。
也就是前幾天發(fā)現(xiàn)一條地下暗河,加上自己制作出了儲水裝置,安白的水資源儲量才有所好轉(zhuǎn)。
安白洗澡的速度很快,這是他在寄宿學校上學時就養(yǎng)成的習慣。
在寄宿學校,他所住的12人寢中只有兩個洗澡位,為了不讓自己在這里浪費太多時間,他一般會在下午放學時候洗。
下午放學與晚自習間隔時間比較短,故此安白洗澡也是十分利索。
換好干凈的衣服后,安白將洗澡水均勻地灑在種植區(qū)域,給干涸的土地潤潤濕。
之前挖到的土壤有不少都是從沙漠之中獲得,本身就缺失水分,加之作物生長同樣也需要大量的水源,安白這點洗澡水根本用不了多久。
更何況還有雜草在和作物爭搶水資源與土壤,雜草的草籽黏附在安白身上,在安白無心之舉下扎根在了種植區(qū)中。
安白覺得,適當?shù)碾s草對作物的成長是有利的,但過多就不好了。
尤其是微型火山周圍的種植區(qū),雜草的種群數(shù)量都快趕上綠熒草了。
于是乎,接下來的十幾分鐘就是安白去除雜草的時間,安白將生長快繁衍快的雜草統(tǒng)統(tǒng)連根拔出,只留下一小部分生長緩慢繁衍緩慢的雜草。
等到安白將雜草處理好走出箱子,外面刮起的沙塵暴也停了下來,危險的氣息再次在黑夜之中擴散開來。
皎潔的月光被飄浮而來的烏云所掩蓋,遍地的黃沙都被黑夜染成了黑墨色,廣闊的沙漠之中沒有一絲生機,宛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