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回逝晶,鄧之寬詫異看了林初生一眼,“既然不是為了逝晶,道友為何蹙足停留?”
林初生看著他,眼中則閃過一絲疑惑不解,反問道:“那你又為何蹙足停留?”
鄧之寬搖了搖頭,道:“我鄧某人雖不敢自居圣賢,卻也讀了不少圣賢書,心向圣賢大道,這殺人爭搶之事,實(shí)在是做不來?!?/p>
林初生微微沉吟后說道:“幻境而已,何必當(dāng)真?”
“雖是幻境,卻是真實(shí)的顯照。”
鄧之寬看著漫山尸體,接著苦笑道:“本以為懸道山會(huì)是個(gè)有趣的地方,可我在這場外門大比中看到的,皆是無趣!”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了林初生,道:“在下鄧之寬,敢問道友名諱?”
“林初生!”
鄧之寬聞言一怔,隨即笑道:“好名字!”
林初生微微皺眉,鄧之寬看上去雖然一副儒雅隨和的模樣,但他卻覺得對方笑得不怎么禮貌。
鄧之寬也察覺到了不妥,趕忙止住笑聲,歉意道:“林道友莫怪,在下一介讀書人,隨性慣了,向來想笑便笑,絕無任何埋汰之意!”
林初生點(diǎn)點(diǎn)頭,忽然說道:“或許不是懸道山無趣,而是這世道無趣!”
說完,林初生不作停留,拱手一揖后,飛身徑直離去了。
鄧之寬卻因?yàn)榱殖跎@句話,站在原地呆滯半晌,終而灑然大笑,也是朝著林初生離去的方向深深一禮。
“林道友所言,不無道理,世道無趣,卻總有有趣之人!”
告別鄧之寬后,林初生一路飛馳,可忽然,他神色一變,猛然加快了腳步。
只見在他前方,有兩道身影,一人白衣飄飄,一人渾身是血!
這兩人,都是熟面孔,正是蘇北邙與劉大寶!
“看在你劉家老祖的份上,將逝晶交出來,本少城主不殺你!”
蘇北邙目光冷冽,看著劉大寶寒聲說道。
此刻,劉大寶手中,死死攥著一枚逝晶,渾身肥肉都在顫抖,鮮血淋漓,可目光卻兇狠。
“想搶走我劉大豹手中的東西,除非你先搶走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