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顧不得禮數(shù),趕緊飛也似的跑了。
姜離一路飛奔到飄香樓面前,正值大中午,沒有開門,姜離急得拍門大喊:“媽媽,在嗎?我有急事,快開門!”
路過的人都一臉驚奇地盯著她。一個女子,青樓門口,拍門大喊,怎么看也不太正常,個個都趨著脖子往這瞧。
過了許久里面才把門打開,媽媽呵欠連天的出來,一看是她,表情哭喪起來:“哎呦,我說姑娘啊,咱們不管是大生意還是小生意都是晚上才開門呢,啊——”
姜離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趕緊道:“昨天晚上你有沒有見到一個長相很妖異的人?”
“這算什么問題呀?”媽媽揮了下手絹,道:“這兒來來往往那么多人,個個長相都不一樣,我哪記得住?!?/p>
姜離總不能說他長得像我?guī)熥穑肓讼?,又道:“他去過那間屋子!”
一聽這么說,媽媽的眼神立刻變得清醒嚴(yán)肅起來,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道:“去過那間屋子的人也多著呢,一時半會兒我還真想不起來……”
她沒說完,姜離朝她逼近了一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你心虛了,你一定知道!”
媽媽被姜離的敏銳嚇著了,糾結(jié)許久,才低聲道:“我就是見過他又怎樣呢,我又不認(rèn)識,來我們這做生意的,都是不問身份的,你看我問過你是誰嗎?你叫我怎么給你找?!?/p>
“況且,我們這兒也有規(guī)矩的呀,縱使知道客人身份,也不能暴露出去,否則哪還有信譽(yù)呀?!?/p>
知道媽媽是鐵了心不會告知那人是誰了,姜離又問:“那主管在嗎?我找他問問?”
“哎呦,可別!”媽媽趕緊搖頭,看了看四周,而后貼著她道:“昨兒主管受傷了,得好一陣都見不著他呢!”
“受傷了?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媽媽說著回憶了一下,道:“好像就是你說的那個人進(jìn)去后不久,主管就一身傷的出來了。”
說罷擠眉弄眼了一陣,話里話外都是主管被那人給打了的意思。
姜離眼睛瞪大了,什么人能把這里主管給打了?
“那個人,是你們老板?”姜離猜測道。
媽媽撇嘴道:“我又沒見過老板,不過也說不定呢。”
姜離長嘆一口氣,如今再著急也沒用,她冷靜下來,然后道:“那這樣,我留給你一封信,他如果再出現(xiàn)的話,麻煩你交給他?!?/p>
見媽媽露出猶豫的神色,姜離趕緊拿出一個銀元寶,媽媽見著錢才喜笑顏開地應(yīng)下了。
姜離寫好信交給媽媽,又反復(fù)囑咐:“這件事對我很重要,麻煩媽媽多上上心了?!?/p>
“哎呀,好說!只要一見著他,我肯定把信給他,你放心吧?!?/p>
姜離這才微微放心,躊躇許久才離開。
直到姜離的背影消失在街口,媽媽才轉(zhuǎn)身進(jìn)去,叫小廝把門給關(guān)嚴(yán)實(shí),而后她七拐八拐地來到那間屋子前敲了敲。
“進(jìn)來?!?/p>
媽媽做賊似地?cái)D進(jìn)去,將那封信遞給白尾巴主管,道:“她果然來了,要找人呢?!?/p>
白尾巴主管此刻尾巴禿了一塊兒,額角劃出了三道血痕,嘴角青紫,臉色臭得很。
用力咳出一口血后,他把信拿過來,一目十行地看完,冷聲道:“你別管這事兒,下次再來找個借口打發(f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