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那時候不了解緣由,是我膚淺了。”
殷舉撓了撓頭說道。
他擺了擺手道:
“不說她了,你恢復(fù)好了就行,來來來,幫我開渠,說不定今日咱倆就能把水給疏導(dǎo)完。”
江劍心微微頷首,負手立于劍上。
“嗡————嗡————”
在棠光劍的嗡鳴聲中,長劍載著她徐徐升空,衣袂在晨風(fēng)中輕揚。
她俯瞰著遠處蜿蜒的河道與起伏的山巒,對水面上靜立的殷舉道:
“你指路便是,我不知該從何處下手,你指何處,我便斬何處。”
“能斬多長?”
殷舉仰頭問道。
江劍心神色平靜,語氣卻透著不容置疑的鋒芒:
“方圓十里,皆可劍氣縱橫。”
“那這里——”
殷舉抬手一指。
他原以為劍尊需凝神聚氣,至少也要掐個劍訣引動能力。
卻見江劍心連劍指都未結(jié),在他抬手的剎那,一道霜雪般的劍氣已然破空——
“轟——————————”
劍氣所過之處,山巖如豆腐般被整齊切開。
五米高的雪白劍芒撕裂長空,在地面犁出一道深不見底的溝壑。
碎石飛濺間,整座山體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裂縫如蛛網(wǎng)般向兩側(cè)蔓延。
待塵埃落定,原本連綿的山勢竟被硬生生劈出一道天塹,溝壑深邃漫長,在晨光中泛著森然寒氣。
“還有何處?”
劍尊微微偏過頭,淡漠又專注的看向他。
“咚……咚……”
殷舉睜大眼睛。
他聽見了嘩啦流水聲中自己的心跳聲,那是對于絕對力量的仰慕和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