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楚知白的背影就這樣橫亙在她與那怪物之間,單薄卻固執(zhí)。
看著女孩的背影,她喉間滾動,干巴巴道:
“嗯……你其實不用管我……”
她死掉會回墓園站,一點損傷都不會有。
褚國公沒有應(yīng)答。
因為那巨大的晴天娃娃已咀嚼完口中血肉,線做的眼珠一轉(zhuǎn),猛然朝她們撲來。
“紙卷!發(fā)牌!”
楚知白向前飛一步,紙卷如白練般在她面前展開長長一條,又?jǐn)嗔殉蓴?shù)張小紙牌。
那些薄如蟬翼的紙牌泛著冷鐵般的寒芒,其中一張飛了過來,在她指間翻飛,與此同時,其他裂解出來的紙牌轉(zhuǎn)瞬拼合,化作數(shù)米高的牌墻,朝著怪物那張血盆大口悍然撞去。
“砰————”
氣浪炸開,晴天娃娃的利齒在牌墻上刮出刺耳銳響,卻終究未能突破分毫。
楚知白雙指一振,指間紙牌如離弦之箭破空而出,隨著“嗖”的一聲銳響,紙牌精準(zhǔn)嵌入牌墻核心。
“嘩啦……”
整座紙墻在瞬息間崩解,化作漫天白屑紛揚飄散。
在大雪一樣的紙屑里,楚知白凌空抬手道:
“紙感應(yīng)……抽生!”
“簌簌簌簌————”
原本后方剛剛已經(jīng)倒塌的大樓中,無數(shù)白紙條在坍塌的混凝土縫隙中竄出,每張底部都有紅墨水的圖案。
它們?nèi)缤旧叱鲅?,迎風(fēng)暴漲,向龐大的晴天娃娃一圈圈纏去,阻止著它的行動。
江劍心坐在紙飛機上,看著那些躥生的紙條上紅墨水的記號有些詫異。
呃……這貌似是尹清月房頂上掛的那些紙條?
原本占卜師掛的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紙條,在大樓崩塌后被戰(zhàn)斗中的褚國公感應(yīng)到,變成了白紙生長的巢穴。
它們像藤蔓像野草一樣被催生,瘋狂的白紙條和晴天娃娃糾纏在了一起。
近藤雅治從大樓里走出來就看見了這一幕——他的伴生娃娃沒在毀滅副本,而是和褚國公的紙條纏在了一起。
幻想家大多數(shù)不樂意跟幻想家打,因為這個依靠想象力發(fā)家的序列本身就足夠古怪難纏。
近藤雅治急著要得到遺物的位置,自然也不想在同行那浪費什么時間。
他瞬間陰沉了臉,咬牙喝道:
“晴天突圍!把樓全部給毀了,不要跟那黑衣服的女人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