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啦!”
韓祖連同大量的沙礫,掉進了沙漠蠕蟲的巨口,沙漠蠕蟲鋒利的牙齒刮破了韓祖的衣服,依靠著短暫的滯空,韓祖在衣服完全被撕破前,抓住了沙漠蠕蟲的其中一顆牙齒,掛在了上面。
一只手扯掉已經(jīng)破碎的上衣,衣服順著蠕蟲如同深淵般的食道掉進了黑暗中。
蠕蟲的口器合緊,鋒利的牙齒如同絞肉機一般,擠壓著韓祖的身體,不過韓祖的身體異常結(jié)實,蠕蟲的牙齒和韓祖的皮膚產(chǎn)生的劇烈摩擦,冒出了刺眼的火花。
在蠕蟲第二次嘗試之前,韓祖雙臂攤開,像一個千斤頂一樣,撐住了蠕蟲的口器,讓它不能將其合上,借著空檔,韓祖抓住蠕蟲的牙齒,向外緩慢的移動著。蠕蟲似乎也注意到了口中獵物的動作,一個猛子扎進沙漠里,大量的沙礫順著大嘴涌入身體,飛速擦過的沙礫讓韓祖睜不開眼睛,暫時停止了動作。
蠕蟲在沙漠中快速的穿行,不知道走了多遠,漸漸的,速度平緩了下來,口中的沙礫速度慢了下來,韓祖睜開了眼睛。
周圍很黑,應(yīng)該處于沙漠下方,不過韓祖還是能夠看清周圍的情況,蠕蟲的行進速度慢了不少,可能是因為疲憊的緣故。
韓祖抓著蠕蟲的牙齒,緩步向外挪動,很快,他就到達了蠕蟲的嘴邊,就差一兩步,就能離開蠕蟲的身體。
不過韓祖的身體里,突然一股莫名的力量襲來,沖擊著他的全身,大腦就像是脈沖般,不斷的接受著沖擊,耳邊嗡嗡作響,身體變得癱軟,失去了力量,并且很快就要失去意志。
韓祖只能將自己的身體卡在蠕蟲的牙齒中間,默默忍受著身體的變化,不過似乎命運和他開了個玩笑。
韓祖能感受到,蠕蟲突然從沙漠中鉆出,巨大的身體短暫的停滯在半空中,蠕蟲的大嘴張開,又有大量的沙礫墜落下來,韓祖的身體大半都懸在了半空,只有一只胳膊,幾乎是用盡全力,才抵擋住大腦的沖擊,堪堪抓在蠕蟲的牙齒上。
和身體的強硬對抗讓韓祖的狀態(tài)非常不好,耳邊的嗡鳴聲已經(jīng)隔絕了他的聽覺,除了抓著蠕蟲牙齒的那只手掌之外,身體的其他部位都因為麻痹幾乎失去了知覺,眼前發(fā)黑,看不清東西。韓祖能感受到,自己最后還能控制的手掌,也在慢慢麻痹,照這樣下去,很快就要失去控制了。
“砰!”
有什么東西砸在了韓祖的臉上,應(yīng)該是蠕蟲的獵物。
“可能是什么動物。”
這是韓祖失去意識,掉進蠕蟲身體前,最后想的一件事。
被身體內(nèi)莫名的力量沖擊,最后被蠕蟲的獵物砸中面部,暫時失去意識的韓祖,朝著蠕蟲的消化系統(tǒng)墜落而去。
沙漠的另一邊。
自從韓祖引開巨大的沙漠蠕蟲后,陸安和中年人安全了許多,在向前走了一段時間后,在一個巨大的沙漠植物旁,找到了之前跑開的那兩只類似駱駝的生物,有了坐騎,行進的速度快了不少。
兩只獵犬一前一后,充當著斥候和守衛(wèi),從它們的狀態(tài)來看,似乎他們的主人并沒有什么危險,這讓陸安安心了不少。
接下來的兩天,一路上都沒有什么異常,不過食物和水快要消耗完了,期間中年人嘗試過從那些像是仙人掌和蘆薈混合的沙漠植物上,摘下它們的果實,當做食物,雖然能夠充當食物并且補充水分,不過說實話,味道的確不怎么樣。摘了一些果實當做備用食物,陸安和中年人繼續(xù)在沙漠中行進著。
在第五次夜晚降臨的時候,陸安和中年人在一棵沙漠植物的旁邊扎營休息,兩只獵犬似乎是聞到了什么東西,其中一只等到陸安和中年人睡著后,跑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陸安和中年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中間多了一個生物,一只長得像兔子的動物,一只獵犬用爪子按著它,控制住了它的行動。
看起來他們就快要離開沙漠了。
順著獵犬的指引,陸安和中年人,在經(jīng)歷過一天的路程后,終于看到了遠處原始森林的輪廓,他們短暫的休息過后,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原始森林的邊緣。
有獵犬們的存在,他們在原始森林的邊緣,清出了一小塊安全的空地,獵犬們抓了一些獵物回來,留下一些可食用的,陸安和中年人收集了一些干燥的樹枝,升起了篝火。
有了火焰,他們終于可以吃點像樣的東西了,一邊烤著肉,中年人一邊擺弄著他的通訊設(shè)備。
“嗞。。。。嗞。。。?!?/p>
通訊設(shè)備發(fā)出了電流聲,中年人嘗試著說了些什么,不過沒有得到回應(yīng),中年人搖了搖頭,收起了通訊設(shè)備,坐到篝火旁,吃起了東西。
“嗞。。。嗞。。。ㄐㄑt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