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回到了醫(yī)療室內(nèi),拿了一套藥劑師的緊身衣,以及一個醫(yī)療用的防護頭罩,這些緊身衣原本想要穿好,需要花費個幾分鐘,不過對于目前液態(tài)合金狀態(tài)的韓祖來說,只要有個開口,穿上這套裝扮,也就是轉(zhuǎn)瞬之間的事情。
“這家伙怎么辦?看制服應(yīng)該是個新兵。”
“這好辦,旁邊就是治療記憶受損的艙室,把他送進去就行,等他醒了之后,就說他在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頭就好了?!?/p>
“艦長,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剛才聽到外面有人慘叫?”
正巧,在韓祖套進藥劑師緊身衣之后,附近的一個其他醫(yī)療艙室的門被打開,一個藥劑師走了出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哦,沒什么大事,這個新兵在訓練的時候撞到了頭,可能出現(xiàn)了一些輕微的幻覺,正好,把他送去治療吧?!?/p>
“明白?!?/p>
新兵被嚇暈的事情,很快就被解決,眾人也有驚無險的度過了這個小插曲。
“走吧,我們先去軍械。。?!?/p>
“艦長,3號滅絕令已經(jīng)安裝完成,我們接到了總部的聯(lián)系,需要你回到艦橋。”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p>
炮艦的導(dǎo)航員,給艦長戌發(fā)來了消息,因為接到了總部的命令,戌現(xiàn)在需要返回艦橋。
“總部有消息傳過來了,你們先去軍械處等我,或者你們自己弄也行,反正流程都熟悉,我這邊會直接同意你們的授權(quán)?!?/p>
戌立刻返回了艦橋,其他人則帶著韓祖和格洛麗亞前往了軍械庫。
路上,韓祖似乎出現(xiàn)了幻聽,他總覺得有什么聲音在他耳邊一直低語,順著聲音的方向,幾次回頭,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低語的聲音不算小,雖然模糊,但如果它們真的存在,那旁邊的提格人小隊,以及格洛麗亞不可能完全聽不見,但從他們的狀態(tài)來看,他們的確聽不見這些低語的聲音。
于是韓祖就完全沒當回事。
十幾分鐘后,通往軍械處的電梯前。
相比于剛才的醫(yī)療室附近,這里的人可就多了,各種各樣的士兵軍官,都在這里活動,還有不少的工程師和槍匠,不過現(xiàn)在,小隊就沒那么顯眼了,因為之前在醫(yī)療室,他們已經(jīng)換掉了身上的衣服,穿上了戌讓人送過來的,帶有他們軍銜的緊身戰(zhàn)斗服。
而韓祖雖然穿著藥劑師的衣服,但是在提格人的軍隊序列中,作為軍醫(yī)活躍在戰(zhàn)場上的藥劑師也不在少數(shù),所以也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韓祖,他現(xiàn)在的視覺和聽覺似乎出現(xiàn)了一些異常,在其他人,包括格洛麗亞看來,面前只是不少的人在彼此交流,沒什么其他感受。但是在韓祖的視角里,這些人不僅只是站在他們面前,他還能夠看到,這些人身上存在的,武器或是裝備的能量,以及它們的流動方向。
聽覺上也是如此,可能是由于艦船上的規(guī)定,周圍討論,對話的聲音,保持在一種,能聽清,但聲音不大的狀態(tài),所以即便這里的人很多,正常來說來絲毫不會覺得吵鬧,但是在韓祖聽起來,這里和正在進行突襲的戰(zhàn)場沒有什么區(qū)別,所有人的聲音都大的離譜,通過仔細辨別,他甚至能夠聽清走廊另一端的幾個人在說什么。
韓祖搖了搖頭,想把這些聲音從自己的腦袋里面趕出去,他保持著液態(tài)的身體,在頭罩之下形變了幾次,不過頭罩相對緊湊,所以從外面看來,沒什么變化。
不過這沒什么用,韓祖又想到了一個辦法,只要把注意力集中到其中一個聲音上,就能大幅度降低其他聲音的影響,于是他開始尋找一個固定的聲音,他最開始的目標是格洛麗亞,但后者可能是為了避免麻煩,并沒有出聲,他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辛的小隊上,但巧合的是,小隊成員居然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就在韓祖因為這些聲音而感到厭煩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只有自己聽到的那些低語,于是嘗試著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些低語上,還好,它們的確并未消失。
集中注意力,其他的雜音很快消失,同時,韓祖也徹底聽清了那些低語的聲音。
隨著韓祖跟隨著小隊成員和格洛麗亞走進電梯,其他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后消失,低語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仔細分辨下,韓祖發(fā)現(xiàn),這些低語并不是在講話,而是在反復(fù)的哼鳴一個古怪的曲子,曲子不長,一共就20個音符出頭,雖然這首曲子對于韓祖來說完全陌生,旋律也很奇怪,但直到這里為止,韓祖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甚至這曲子還有點上頭,真正讓韓祖感覺到奇怪的是,他無法分辨出,哼鳴曲子的人,是男是女。
這個聲音的來源很奇怪,有些像是,一個天生自帶“大教堂式”空靈嗓音的人,但無法分辨男女,這個聲音并不尖銳,反而很低沉,而且不知道為什么,韓祖十分確認,這個聲音肯定不是什么機械或者動物發(fā)出的聲音,一定是人發(fā)出的。當然,也有可能是人形的什么獨特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