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靜靜地聽著。
“當時父王臥榻,北地又有蠻族來襲,雖是無力侵襲關nei,但卻丟失了大片自父王征討而來的土地,
無數在關外的人民被屠殺,而nei里也是暗涌liu動,太平dao,拙派黨人,無一不在蠶shi著王朝的n基,
隔三差五地暴動,甚至綿延到了帝都之nei,不少liu民涌ru了長安,我奉命接濟災民,只是亂世紛擾,又是如何能夠接濟個完?”
沈約回想起甘城,那是一片樂土,雖是落后又封閉,但大抵liu民,饑荒亦或是戰(zhàn)亂,都不曾將烈火焚燒至這片土地。
而甘州城之外的世界?
沈約搖了搖tou,他并不知dao,哪怕看到了也并不是那般想面對。
“他是那一批災民之中,最為特殊的一個?!睍x王爺忽然輕聲說dao。
“他穿得一shen雪白,也許是風塵仆仆,衣衫上沾了些許污跡,他在人群之中,站得筆直,背后就背著那一把琴,
只是,他的雙yan卻是盲的……”他說到此chu1,微微停頓,卻帶著不能質疑的語氣說dao:“但我知dao,他比太多人看得清,他也一定有一雙明亮的,和星辰一般的yan睛?!?/p>
“我親自給他盛了粥,他和我說了謝謝,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p>
沈約知dao他說的是何人,但卻不知說什么是好,只能摸著手邊的這架古琴,什么都說不chu來。
晉王爺似是打開了話匣,他笑著說dao:“我第二次見到他,是在張御使的家宴之上,適逢張御史父親七十gao壽,
我便奉命前去祝賀,那日gao朋滿座,卻有一人于筵席之nei撫琴,彈得乃是曲,其聲凄婉,如泣如訴,
張御史大怒,覺得攪了雅興,讓琴師奏一曲喜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