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下油哥,開口問道:“油哥,怎么回事?”
油哥正在氣頭上,見有人來了,嘴里噼里啪啦如同倒豆子一樣說個不停:“阿明啊,你來的正好啊,這個癡線啊,我上廁所過來偷拍啊,被我逮個正著啊,要不然你油哥要上咸濕雜志了?!?/p>
對面的靚妹嗆聲道:“喂,死油頭,本姑娘是《明報》記者,今天是過來拍素材的,誰要偷拍你啊,肥利仔!”一邊拿出記者證給張?zhí)烀骺础?/p>
張?zhí)烀饕矊に贾透珉m然平時風(fēng)格浮夸騷包,但是也不至于讓靚妹追到廁所來拍照啊,他帶著疑惑問道:“喂,靚女,你就算拍照也要找準(zhǔn)地方嘛,這里是男廁所耶,你在這里拍照,我油哥都嚇傻啦,女廁所在對面耶,你去那里拍咯?!?/p>
“鬼才來拍這個死油頭,我是來這里找窗戶拍下面碼頭的,我這里守好幾天了,有人要在這里搞走私啊,我拍幾張照片回去搞錢咯?!?/p>
“切,靚女哪里來的消息,都過時了,我們是警察,今天收到線報,這里不會有船來了,你趕快回家去吧?!睆?zhí)烀髂X海中閃過一個念想,不過思緒很碎,他并沒有抓住。
“啊,這樣啊,那我今天不是又白跑咯?!膘n女見張?zhí)烀髁脸鼍僮C,頓時泄了一口氣般,大眼睛滿是失望的神色。
“好吧,張警官,我是《明報》實(shí)習(xí)記者青霞,這條線是我好不容易跟出來的,我拍了這個回去就可以轉(zhuǎn)正了,又泡湯咯?!鼻嘞紳M臉的失望,她眺望著碼頭,眼神中帶著期許。
油哥看事情講清楚了,但他對闖進(jìn)男廁所嚇?biāo)惶呐浾哌€是沒有什么好臉色,一邊嘴里小聲碎碎念,一邊招呼張?zhí)烀髯吡恕?/p>
張?zhí)烀饕渤錾竦目粗a頭,腦中似乎有一塊拼圖,馬上要拼上了。
這時碼頭上又熱鬧了起來,似乎又有船靠岸了。
張?zhí)烀黝D時明白了,小馬給的情報是正確的,但是他們只判斷了越南幫只在一個地方接頭,按照常規(guī)來說社團(tuán)走粉一般都是越隱蔽越好,一次大批量是默認(rèn)最佳的運(yùn)輸方式。
但沒想到這次對方竟然把貨分為兩批,先后在荃灣和深水埗碼頭分別收貨,即使荃灣那邊貨被劫,那么深水埗這里也可以走一半的粉,瑪?shù)拢凰A恕?/p>
黑幫也會食腦了,這特么怎么玩。
最緊急的是,現(xiàn)在他們這里就三個人,大部隊(duì)都在荃灣那邊,只能祈禱那邊迅速解決戰(zhàn)斗來這邊支援了。
張?zhí)烀髂X海中瞬間分析了八九不離十,臉色急變,急急的跟油哥說道:“油哥,情況有變,越南幫分了兩批走貨,你帶記者先去通知署里,呼叫支援,我下去看一下?!?/p>
油哥聽著這個話,瞬間就明白了,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一捅破,便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你自己小心,別去硬拼,我聯(lián)系警署,馬上就帶著斌仔來支援你?!?/p>
現(xiàn)在雖然深水埗這里只有三名警員,但是他們依然要想辦法拖延走粉團(tuán)伙,拖到大部隊(duì)來,要不然明天油麻地警署就會威信全無,全香江都會傳油麻地警署被越南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連個走粉團(tuán)伙都抓不到。
事實(shí)就是這樣,不管湯熬到再好,里面只要進(jìn)了一顆耗子屎,那么這鍋湯就會被全盤否定。
所以,今天必須要拼了,為了警署的臉面,為了警署的榮譽(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