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潘鳳再次聯(lián)系陸川,聲音甜膩又帶著哀婉:“陸川,上次是我不對……我只是,只是太懷念過去了。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但我心里總有個結(jié)?!?/p>
她頓了頓,語氣充滿誘惑和懇求:“陸川,我們……我們?nèi)ゴ髧糜伟??就?dāng)是給我們的過去,畫上一個正式的句號,度一個永遠(yuǎn)不會再有的蜜月。就我們兩個人,徹底放松幾天,然后……我就徹底放下,再也不打擾你了,好嗎?”
陸川眉毛一挑,握著話筒,眼神冰冷,但是語氣卻刻意流露出掙扎和一絲被撩動的舊情。
“潘鳳,你……你這又是何苦?”
“就答應(yīng)我這一次,好不好?求你了……”潘鳳的聲音帶著哭腔。
陸川“猶豫”良久,最終“艱難”地嘆了口氣:“……好。就當(dāng)是告別我們的青春?!?/p>
掛斷電話,陸川立刻聯(lián)系了蕭逸邦。
“師兄,魚咬鉤了,約我去太國‘蜜月告別’?!?/p>
電話那頭蕭逸邦聲音凝重:“果然是想把你弄出境!看來王家是十分恨你??!你真是太招恨了!”
“師兄,我怎么覺得你這不是在表揚我?”陸川笑著反問。
“當(dāng)然是表揚!一般人怎么能請動王家對你下狠手!呵呵,境外動手更方便,也更無法追查。計劃照舊,我們會提前部署,全程跟蹤。記住,一切以自身安全為第一要務(wù)!還有……”他強調(diào),“這件事,暫時不要告訴顧相宜,一是避免她擔(dān)心反而打草驚蛇,二是……你們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經(jīng)不起誤會?!?/p>
“明白,我也不想她牽扯進這么危險的事情里!”陸川點頭。
“對了,還有歐陽凌雪!”蕭逸邦打趣。
“師兄,你這就欺負(fù)人了?。∥医o你賣命,你拿我開心?再見!”陸川掛掉電話,沉默下來。他明白師兄的顧慮。他又何嘗不是。
……
第二天一早,陸川走進總裁辦公室。
顧相宜正在辦公,她在辦公的時候格外美麗,那種認(rèn)真和睿智,比美貌更讓人著迷。陸川一時看呆了!
顧相宜看陸川一直不說話,傻傻站在門口,終于從文件中抬起頭,看著他,語氣平淡:“請假?什么事?”
“嗯,想出國度個假,放松一下?!标懘ūM量表現(xiàn)的自然。
顧相宜握著筆的手指微微收緊,沉默了幾秒,終于還是沒忍住,抬起眼,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和那個潘鳳一起?”
陸川心里一緊,面上卻扯出個無奈的笑:“顧總,你想多了。我就是自己出去散散心,早就說過不吃回頭草了?!?/p>
顧相宜看著他故作輕松的樣子,心中那股被壓下的失望和刺痛再次翻涌——他居然撒謊!
她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操作了幾下,然后將其屏幕轉(zhuǎn)向陸川。
正是那天晚上那段被惡意剪輯過的視頻——潘鳳撲在他懷里、脫衣、以及他看似沒有立刻推開的畫面。
“那這怎么解釋?”她的聲音冷得像冰,“這‘草’,看起來味道不錯?”
陸川看著屏幕,心臟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他張了張嘴,無數(shù)解釋的話沖到嘴邊——那是陷阱、是演戲、是取證需要……但他想起師兄的囑咐,想起王家的狠毒和眼下任務(wù)的危險性,他不能把顧相宜牽扯進來,更不能在此時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