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p>
這兩個稱謂卻幾乎是白練和李昭同時說出的。
李昭撲通跪下,一臉痛徹心扉。
搶先道:“我雖與荊將軍相識不久,但早被其英姿折服,故而,被賜婚后便欣喜異常!”
他轉向皇帝,重重叩首:“奈何,荊將軍竟如此?!彼坪醣瘋搅藰O致,連話都說不順暢。
“兒臣不求父皇懲罰荊將軍,只求解除婚約?!?/p>
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看李昭這反應,他和自己這位閨中密友早就是芝麻看綠豆,對上眼兒了。
白練砰的一聲,雙膝撞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的響亮,她卻連哼都沒哼一聲,背脊亦挺得筆直。
面對皇帝的審視,她放緩了呼吸,沉靜的聲音清晰響起,不高,卻在一瞬之間將所有嘈雜都壓了下去。
“臣女萬死,驚擾圣駕?!彼ь^,目光不閃不避地迎向皇帝,“但請陛下容臣女辯一言,臣女與世子,亦是遭人構陷的受害者?!?/p>
“受害者?”李昭痛心疾首,指著床榻道:“事實俱在,眼見為實,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有何可辯?”
一旁的素水低聲維護道:“二皇子殿下,也不可這般言之鑿鑿,姐姐她定是被喝醉后又被人陷害了,畢竟我們二人多年感情,她不會不顧及我的?!?/p>
說著,上前來,眼里滿是心疼地替白練系著紐扣,連聲問道:“姐姐,是這樣的對嗎?你快說啊,一定是這樣的?!?/p>
白練望著眼前明明催促自己,實際上堵著自己不讓說話的女子。
這一瞬間驚覺,自己竟然從未看透過她的偽裝。
她輕輕撫開余素水的手,打算上前替自己說話。
沒想到,就這么輕輕一撫,余素水突然“啊”的一聲,朝旁倒去,還順帶扯開了白練本就系的不緊的衣服。
脖頸和半個肩膀霎時暴露在空氣中。
堂內的男人們,包括皇帝即刻轉過頭去。
白練羞臊難當,著急忙慌地穿著衣服。
余素水在旁慌亂道:“姐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p>
她起身幫忙,只是越幫越亂。
白練眼中浮起淚花,她就算再大大咧咧,也終究是女子,這般羞辱,換誰都受不了。
慌亂間。
一件衣服,帶著淡淡的藥草苦,又是劈頭蓋臉地扔下來。
她回頭一看,原來還是秦驤岳。
他閉著眼睛,把自己的衣服扔了過來。
男人的衣服相對寬松。